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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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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3:25 am

太后寿诞(三)

  虽说能入宫贺寿是至高的荣宠,品级不够的官员连宫门都进不了,但这荣宠却是件极苦的差事:必须得早早去报到列队排班,到了时辰一拨一拨的人往慈宁宫门口一跪磕头贺寿,一般人等连太后寿星的面也见不着,只有司礼太监在高台上喊一嗓子:“跪——,起——”这就算完事,贺礼留下,走人。够级别的才能享受晚上的赐宴,与皇族见上一面,还得看你的位子靠不靠前?只有太后传见的人才能入慈宁宫觐见,这不,北定王、王妃的名才唱进去,里面就一层一层的传出来:“宣——北定王、北定王妃觐见!”

  天心搭着元邈的手一步一步拾阶而上,大殿里一溜小跑迎出来四个太监、四个宫女,在前面引路,可见太后对他们的恩宠重视。进了大殿,主座高位上太后娘娘正襟危坐,两旁还陪着几位贵妇,天心不敢细看,目不斜视只望着正前方的太后——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看上去哪有五十岁,分明只有三十左右,神情温柔慈祥,一点也没有独掌乾坤数十载的威严与霸气。天心暗自警惕,越是这样深藏不露的人越是危险!

  早有人送上跪垫,元邈天心双双跪地,口呼:

  “臣元邈。”

  “臣妾韦天心。”

  “叩请太后娘娘金安!祝娘娘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太后开了金口,声音和面容一样透着祥和喜气:“快,快搀起来!多俊秀的一对儿!妹妹,瞧你这双佳儿佳妇,真是羡煞姐姐了!”最后这句话却是说给左边首座的一位贵妇听的。

  这时天心被元邈带着,又向这位贵妇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原来这就是元邈的生母永平太妃,她原是宫中舞女,善舞孔雀,被先帝宠幸,赐名“屏妃”,先帝去世后,其他妃子都被太后处理了,只有她因是北定王生母保全了性命,但太后恨她独得先帝恩宠,故意给她“永平太妃”的封号,讽刺她出身平凡。元邈曾多次奏请接母妃到王府奉养,都被太后以不合礼制拒绝,要知道元邈是个大孝子,尤其知道母亲为他受了很多苦楚,更是深感不安,这也是太后牵制元邈的一招棋。

  天心也赶紧行礼:“媳妇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寿安康!”

  “我的乖儿!”太妃一手一个搀起来,红了双眼。她在宫中一直受太后欺压,未免儿子担忧,总是尽量隐忍,之前太后赐婚自家侄女给元邈,她就很是担心,却半点帮不上儿子的忙,如今见一双璧人站在面前,表面一团和气,实不知儿子内心是不是真的平安喜乐,在太后驾前又半个字也问不得,只说了句:“你可还好吗?”就垂下泪来。

  元邈在母亲手心捏了一把,以示安慰,又带着天心给右边首座的皇后见礼。皇后韦天瑶果然艳丽不可方物,可惜骄狂之气溢于言表,只淡淡说了声“罢了。”

  转眼看到太后眼中厉光一闪,又不情不愿的加了一句:“妹妹、妹婿是自家人,无需多礼!”她出身相府,年方15就入宫为后,可以说是全天下最好命的女人,从来目中无人。昨天被太后耳提面命,对韦天心一定要极力拉拢,让她为韦家效力,她别人不怕,就怕这位姑母,只得虚与委蛇。

  按道理,元邈是先帝之子,理应称太后为母后,但元邈自还朝之后一直口称太后,客客气气的拉开了距离,不过太后故作不知,人前始终是慈母模样:“皇儿,怎的大婚之后都不进宫,你不来看我这个母后也罢了,怎么连你母妃那里都不去请安?”一付长辈责备晚辈的口气。

  元邈心说还不都是你害的,嘴上却称:“新婚燕尔,小王有些乐不思蜀,还请太后和母妃娘娘恕罪则个。”

  太后对着永平太妃笑骂道:“你看看,你看看,北定王也知道耍贫嘴了!”又对元邈说:“你且到皇上那儿转转,让我们女人们聊聊天。”这是下逐客令了。元邈早有心理准备,用眼神示意天心小心应对就退了出去。

  太后又命永平太妃及其他命妇也退下:“你们也都回去歇着吧,今儿可有得忙呢,都回去养养精神。”她带着皇后和天心进了内殿。

  到了内殿就是姑母和两个侄女话家常了,太后先是大骂韦玉纶不是东西,亏待了天心母女;又说早知道有这么一个可人疼的小侄女,就会接进宫来做伴,也省的天心从小受苦;又教她们要姐妹同心,保住韦家的基业;几乎说得韦氏全族的身家性命就在她姐妹二人身上似的。天心不置可否、唯唯诺诺,渐渐接近了正题:“皇儿对你可好?我怎么听说他竟逼得你自尽?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姑母,姑母为你做主!”

  “谢姑母关爱。”天心早知她会有此一问,不卑不亢答道:“是侄女不好,恼他心念故人,不顾新人。不过侄女因祸得福,自那以后王爷对侄女心生怜惜,百般呵护,也不枉我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哦?!那如今可圆了房了?”这才是太后最关心的问题。

  想起昨晚的暧昧,天心的害羞倒是一点没有假装,小小声的说:“王爷是有那个意思,只是天心身子孱弱,始终难以承恩••••••”

  “什么?”太后气急败坏,这韦家的女人位极尊贵,可就是生不出孩子,她自己是这样,皇后也是这样,难不成处心积虑把韦天心嫁给北定王,又是个下不了蛋的:“可看过医吗?”

  “二哥请了太医院的胡太医看过。”

  “嗯,天青倒是个知道轻重的,不像你那大哥。”转头吩咐道:“快传胡太医来问。”

  一会儿胡太医觐见,心里还琢磨呢:怎么太后忽然问起北定王妃的病来?一看北定王妃也在,且向他微微颔首,便如实回答:王妃怎么怎么病弱体虚了,怎么怎么营养不良了,好在经过调养,已有所好转。

  太后听了又骂韦玉纶:“都是你那爹做的孽!”再问胡太医:“对子嗣可有妨碍?”

  “只要调养得法,应当无碍。”只是各人福泽不同,一切还要看天意!当然这句话借他几个脑袋他也是不敢说的。

  “哀家知道你的医术是好的,往后北定王妃的身子就交给你照顾,一切用度从哀家的份例中出,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胡太医连连叩头退出。

  正聊着,外面通传:“皇上驾到!”

  太后一听,眼光在天心身上一转,了然于胸。年轻的皇帝已经走上前来见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你这会子怎么有空过来?大臣们呢?”太后招手叫他在身旁坐下问道。

  “今儿母后这边才是正题,朕那边叫他们在前面支应着,朕先来瞧瞧母后。”

  “我看瞧哀家是假,来瞧你王嫂是真吧?”皇帝也不矫情:“还真是瞒不过母后,满朝都传北定王妃风华绝代,我这皇帝却无缘得见,等不及晚上,先来母后这儿抢个先。”说着眼睛就直往下看。

  天瑶、天心两姐妹上前见礼,皇帝伸手虚扶一把,对皇后天瑶正眼不瞧,只盯着天心上下打量:“母后,国丈竟把如此佳人藏了这么多年密不透风?”

  太后如何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四两拨千斤几句化解:“快别提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别说皇帝,就连哀家这个亲姑母今儿也是头回见,就因她是庶出,一直不受宠,直到嫁给北定王才知道家里藏着块美玉。要说还是你六哥会打磨人,不到一年就把这块美玉琢磨得如此晶莹剔透。”

  “我那六哥就会战场冲杀,只怕不懂疼惜女人呢!”皇帝目光炯炯看向天心:“王嫂可要担待一二。”

  天心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皇帝元罡长得有几分像元邈,可能是长期生活在深宫,皮肤惨白,有些病态的发青,虽容貌秀美却显得孤离,探究的眼神让天心心里发毛,总觉得这位皇帝内心隐藏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她也学着太后虚晃一枪:“保家卫国本是男儿本色,臣妾不敢当陛下美意。”

  真是怕了这些人,明明斗得你死我活,表面却是母慈子孝,讲起话来不温不火,温文尔雅,却是字字带刺,句句含针,累死人了!她忽然很想念元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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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3:27 am

一双儿女

  晚上设宴凌云阁,大宴群臣。之前元邈到慈宁宫接人,太后不放,说北定王妃随太后同行。当晚韦天瑶、韦天心与太后同乘凤舆抵达凌云阁,众文武跪迎,姐妹俩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后登上至高无上的后位,这本应当是皇帝和皇后的任务,但太后显然太喜欢这个小侄女,强拉着天心的手就这么上去了,似乎无意间疏忽了身后的皇帝。于是满朝王侯将相眼睁睁看着韦家三个女人登上了凌云阁的最高位,这似乎预示着什么,韦氏一党喜形于色,皇帝一党忧心忡忡。

  可韦天心却是心急如焚,她知道太后硬把她拉上来是一种姿态和宣示,令她骑虎难下。正焦虑着,元邈走到阶前向她伸出一只手,语气柔和却坚定:“爱妃,到为夫身边来!”

  这个要求是不容拒绝的,天心的位置本来就应该在他旁边,所有夫妻同来的都是夫妻同席。北定王迎回自己的妻子理所当然,天心趁势向上面太后、皇帝、皇后屈膝行礼,太后只得松开她的手,天心随即把手放进元邈迎她的手中,步下御阶。虽然只是眨眼功夫,但多少人心里为这一眨眼间惊心动魄。

  席间皇后献上一场宫廷乐舞:天上人间。此歌舞正是以中秋之夜天心念的那首苏东坡的词谱曲,当然现在已经成为北定王妃的大作。一时间鼓乐齐鸣,霓裳飘飘,广袖长舒,好一派盛世歌舞。舞罢众人赞不绝口,太后也频频点头:“难为皇后一番苦心,也难为北定王妃居然有如此才情,可要愧煞那些自命才子的男儿了。”于是众人又齐夸北定王妃。

  皇后心中隐隐不快,她主持排这个歌舞花了两个月,太后却隐隐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引到天心那里去,她毕竟没有太后这等老政治家的城府,觉得天心抢了她的风头就要打压回去:“久闻妹妹才艺绝佳,姐姐竟无缘得见,不如趁此良宵表演一番,以贺太后华诞,可好?”

  众人齐声叫好,中秋夜见过天心风采的自然渴望再偿夙愿,没见过只耳闻的更是要一睹风姿。太后却暗暗摇头,她处心积虑营造出韦氏姐妹同心的假象却被皇后给挖了墙角,皇帝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天心自然推却,但众人热情不减,加上太后皇帝都没有出言阻止,大家更是大胆起哄。只见北定王妃对北定王耳语几句,王爷先是摇头不允,架不住王妃频送秋波外加扯胳膊撒娇,堂堂北定王终于败下阵来,长身而立,走到阶前行礼道:“承蒙厚爱,小王夫妇共同歌舞一曲,为太后娘娘贺寿!”

  什么?连北定王也要下场表演,这可真是赚到了!天心案上已经摆好一架古筝,她暗自庆幸当初学乐器学的是古筝而不是钢琴,纤纤十指略略拨动琴弦试试音,果然清亮高亢,不愧皇宫御用之物。定了定神,一曲以王菲“但愿人长久”为主旋律改谱的筝曲从指间悠然流淌而出,天心轻启樱唇,歌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与之相比,适才的宫廷乐舞华丽有余,却未能表现出词中孤高缠绵之意境,人月难圆之无奈,而天心一人一琴,其天籁之音却直往人心里钻。更有甚者,伴随着她的歌声,元邈在场中舞动起来,他以手中折扇为剑,配合着乐曲悠扬的曲调,将太极拳剑的招式信手拈来、任意挥洒,时快时慢,似舞是武,把男儿胸怀天下的霸气与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柔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看得人心怀跌宕。

  到了乐曲结尾,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摇指乐音扶摇直上,元邈运起轻功飞上半空,随即乐音悠然而逝,北定王衣袂飘飘,缓缓落向地面,一派潇洒从容。众人在极度震撼之下一时竟忘了喝彩,太后面色凝重,似有隐忧;皇后妒恨交加;皇帝看着北定王缓缓下落的俊朗英姿竟失了神。

  这时有人高呼:“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北定王伉俪琴瑟和谐,定是千古佳话,当浮一大白。”众人看去,原来是太傅林峰醉醺醺举杯,大家这才回了神,喝彩的喝彩,敬酒的敬酒,气氛达到了□。

  酒过半巡,太后、太妃等老一辈年高体衰已陆续离席,其他人还正玩得尽兴,天心借口换装悄然离席,却总感到有一缕寒意笼罩着自己,回头查看,与皇帝森寒的目光遇个正着,虽只是一瞥之间,却让天心不自觉打了个哆嗦,那是仇恨的眼神,是偏执狂的眼神,皇帝对天心绝不是表面上一口一个“王嫂”那么亲切,但为什么呢?他和元邈是兄弟同盟,为何对元邈的妻子不友善?仅仅因为她是韦家的女儿吗?天心百思不得其解。

  柳儿和飘雪在偏殿伺候天心换上常服,头上饰物也卸得七七八八,只留下玉凤凰簪在额前,天心这才觉得轻松许多,不想回到喧闹的大殿,而是带着柳儿到御花园闲庭信步,留下飘雪给元邈传话。

  虽已是晚上,但由于是喜庆之日,御花园悬挂了很多灯笼,亮如白昼,却少了月华清冷的韵味,天心略逛逛便觉得无趣,正欲返回,却听得有小儿的吵闹声:

  “哑巴哑巴,你是个哑巴!”

  “不会说话,是个傻瓜!”

  “不许你们欺负我哥!你才是傻瓜!”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含着哭腔。

  “哎呀,他撞我!打他!”

  一阵吵闹尖叫,一个女人哭喊道:“主子爷们,不能啊!这是北定王世子,快请住手吧!”

  北定王世子?听到这几个字天心和柳儿面面相觑,不及细想,赶紧循声找去,只见一片草地上几个男孩扭作一团,一个女孩在边上哭泣顿足,七八个仆人侍女在一旁看热闹,只有一个侍女试图分开男孩们,但力有不逮,反被撞倒在地,天心赶上来,厉声斥道:“放肆,还不住手!”可能语气十分严厉,几个孩子都松开了手,倒地的女仆迅速起身,拉起被压在中间的一个男孩退到哭泣的女孩身边,连声安慰。

  其他几个看看天心衣饰简朴,又骄狂起来:“你是何人?胆敢呼喝小爷?”

  柳儿上前一步:“北定王妃在此,你等还不跪下?”

  看热闹的奴才们一听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北定王妃,纷纷上前拉过自家的主子爷跪下行礼,天心怒斥:“小主子们这般打斗,你等奴才竟不上前劝解,伤到了是用你们谁的脑袋来陪?”

  这些奴才都是最欺善怕恶的,知道北定王世子是哑巴,在皇室毫无地位,也就由着小主人撒泼欺负,谁会去拦主子的兴致。这会儿当着北定王府当家主母的面却是半点不敢造次,纷纷谢罪拉着几个王孙贵胄离去。天心这才细看传说中元邈的一双儿女:这是一对双胞胎,容貌酷似,眉目煞是俊秀可爱。但男孩一脸冷漠,女孩倒是楚楚可怜,那侍女赶紧跪下:“翠儿见过王妃!世子、郡主,快来拜见母妃!”

  “母妃?”天心被这个称谓彻底打倒了:“这真的是北定王的世子和郡主?你又是何人?为何在王府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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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3:30 am

爱恨交加

  六年前北定王迎娶义父定远将军之女宋思思,轰动朝野。一年后王妃生下一对龙凤胎,这本是人生极乐之事,可惜快乐只是一瞬,王妃因产后血崩而亡,元邈冲入产房只来得及抓住宋思思垂死落下的一只手,只看见爱妻的最后一滴泪。从天堂瞬间跌入地狱,这种打击不是谁都能经受的,何况元邈自幼寄居宋家,两人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元邈坚强的心有一个角落崩塌了。所以当两个收拾干净粉妆玉琢的婴儿抱到他面前时,他一眼也没有看,大喊:“滚开!”

  从此这两个孩子就养在别院,由宋思思的陪嫁丫鬟翠儿照管,别院一应用度、仆人都应有尽有,只是他们的父亲除了王妃忌日从不踏足别院,在他心里,这是夺走他爱妻的罪魁,只要见到他们,他就想起爱妻躺在一汪血海中惨白的尸体而无力承受。后来别院传出消息,世子自从3岁以后就不出一声,也请了很多大夫都无能为力,只说是先天哑巴,这样一来本是唯一正统皇嗣的北定王世子也逐渐被王室遗忘,连带他的妹妹一起在角落里无声无息的成长,如今已五岁了。

  今日是太后寿诞,按规矩他们也应道贺,元邈自是不管这些事,自有人安排北定王世子、郡主进宫,翠儿不敢惹人注意,只带两个孩子在御花园逛逛,只等散宴来人送他们返回,不想却遇到刚才那档子事。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悲惨的往事,天心不禁心里难过,这么小的孩子却要承担本不该他们承担的罪过,元邈真是何其忍心!蹲下身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男孩自然是不说话,还防备的把妹妹挡在身后,翠儿连忙答道:“回娘娘,世子名为月朗,郡主唤作星晞。”

  “什么?星晞?哪两个字?”天心大惊,按住噗噗乱跳的心脏难以置信的又问了一遍。

  “听管家说是星辰之星,东方未晞之晞。”翠儿虽不识字,但主子的名字倒是知道来历。

  “我们的女儿就叫星晞好不好?晞是破晓的意思,我们的女儿就像破晓的星辰,你觉得怎么样?”

  “破晓的星辰?真好听!宝贝,以后你就叫孟星晞了,好不好听啊?”

  强迫自己忘记,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天心一把把郡主元星晞揽入怀中,热泪纵横,口中狂乱的轻声呼唤着:“星晞,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啊!老天爷,谢谢你,我的星晞啊,妈妈的心肝••••••”一边又把呆立一旁的世子拉过来搂着,那小子明显有挣扎,但毕竟才5岁,挣了两下没用只好任天心搂着不动。

  老天爷待我何其深厚,死了一回又让活过来重获新生,还送上一个现成的和前世女儿同名的闺女,附赠一个酷小子,天心压抑的母性全被激发出来,她几乎一瞬间就把这双儿女当成了自己的儿女,只想呵护他们一辈子,以弥补自己在前世没有完成的母爱。

  歇了一会,天心已将悲伤化为喜悦,白捡了一对双胞儿女,真比中了彩票还高兴,两个孩子本就长得眉清目秀,人见人爱的,天心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简直爱不释手,再加上星晞从未见过母亲,眼见这位“母妃”对自己万般疼爱,只当是自己的亲娘回来了,腻在天心手边一口一个“母妃”的叫着,叫的天心心花怒放,转身让柳儿去请元邈过来。

  柳儿才走,翠儿就一脸惊慌的说:“娘娘,世子和郡主不能见王爷,王爷会生气的,翠儿还是带世子和郡主先行告退了。”

  “你不必害怕,本宫自会和王爷解释。”天心了解元邈把丧妻之痛归咎于孩子的心情,她相信只是好好开导,元邈一定会解开心结。

  但翠儿显然对元邈有深深地恐惧:“娘娘有所不知,三年前我家小姐忌日,王爷到别院小姐灵前祭奠,本来下人们从不敢把孩子带到王爷面前,可那年世子刚刚会走路,一不留神让他走到王爷面前,王爷大怒,一脚把世子踢出去老远,自那以后世子就再也不出声了。”翠儿哭诉道:“医生都说世子天生哑巴,可世子小时候也是会哭会叫的。不能让王爷见到世子,不知道王爷还会做出什么事来!”说完不顾天心的呼唤,不顾星晞的哭叫,强行离去。

  只剩下天心一人独立中宵,柳儿悄然走近:“小姐,王爷听说您遇见了世子郡主,一脸不高兴,自己骑马先回去了。”

  “是吗?看来我太心急了。”天心叹了口气:“宴席散了吗?”

  “散了,皇上和后妃们已离席,大臣们正陆续散席。”

  “那我们也走吧。”来的时候夫妻同行,走的时候形单影只,天心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

  果然回到王府元邈正气呼呼的在水云居等她,天心稳稳情绪,准备和元邈好好谈谈,讲讲道理,谁知话不投机,气氛越来越火爆。

  “这两个孩子与你何干,不用你多管闲事!”

  “王爷此言差矣!他们是你的亲生儿女,也便是我的儿女,如何与我不相干?”

  “你这是要挣个贤德的美名?”

  “这何止关乎我的名声?你北定王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传了出去,你枉为人父!”

  “大胆!你这是在教训我?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你的父亲?”

  “别提我的父亲!你与他还不是一丘之貉?你还不如他,你以为你这么做是为了亡妻?她用生命换来的一双儿女你却毫不珍惜,你只会让她死不瞑目!啊——”

  一声惨叫,天心被一个耳光扇倒在地,余力还把她推得在地上又滑行数尺,元邈目眦尽裂,手指颤抖着指着她:“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思思已经死不瞑目了,她才十六岁,生命才刚刚绽放,要不是这两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死得这么惨?”

  “每一个女人都愿意为了新的生命而放弃自己,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死不瞑目也许是为了不能亲自教养他们成人?也许是为了没来得及嘱咐你善待他们?而你却让她的牺牲变得毫无价值,你等于让她又死了一次••••••”天心虚弱的试图和他讲道理却被暴怒的元邈打断:

  “你又没有生过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要把死亡说的那么轻松!

  脑袋嗡嗡的响,天心强撑着不晕过去,却撑不住理智了:“你,你这个只会使用暴力的猪••••••啊——”

  元邈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在天心背上,衣裳破碎,带着血痕,第二鞭刚刚举起,门被撞开,在外面伺候的一干人等冲进来跪了一地,喊成一片:“王爷开恩!王爷息怒!”

  柳儿更是扑在天心身上哭道:“王爷,小姐大病初愈的身子,再也经不起了,您要打就打我,饶了小姐吧!小姐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触到心中痛楚,柳儿这一哭真是肝肠寸断,元邈手里的鞭子再也挥不下去了。

  天心摇摇头,让脑子清醒一点,对孩子的保护欲激发出从未有过的力量,她不顾身上的剧痛爬到元邈脚下,拽着他的衣服一点点撑起身子,直到可以看见元邈的眼睛:“王爷,世子,月朗不是哑巴,他受伤了,三年前你那一脚让他受伤了!”

  “你胡说!我那一脚用的是巧劲,只是把他远远地送开去,绝不会伤到他!”元邈的声音不自觉的颤抖着。

  “你伤的不是他的身体,是这里。”在元邈的心脏处捶了两拳,天心的眼泪终于滚滚而下,哀求道:“你伤了他的心所以他从此不再开口。王爷,把他们接回来吧,只有抚慰他的心灵,才能治愈他的哑病啊王爷!让他们的娘安息吧王爷!”

  看着面前这张红肿变形涕泪横流的脸,元邈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为两个非亲生的孩子做到如此地步,听着她的声声控诉和哀求,眼前的脸,宋思思惨白的脸和记忆深处那个孩子惊慌失措的脸交替闪现,元邈大叫一声挣脱天心的钳制逃出水云居,身后凄厉的叫声远远地尾随着他:

  “元邈,他们的娘不会原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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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3:34 am

遇袭

  北定王府的气氛急转直下,又恢复到几个月前王爷整日不回府,王妃整日不出门的状况,那晚发生的事被秦风严令禁口,府里人虽多有猜测,但谁也不敢多言。天心闭门养伤,关起门来丫头们免不了抱怨王爷狠心,这么好的王妃他也下得去手;又抱怨王妃好不容易和王爷其乐融融的,偏要和王爷顶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心疼,王妃着的什么急呢?反倒是天心既不因遭到责打而愤恨,也不因受到冷落而伤感,只是不放心两个孩子。

  这一日已经入夜,忽然风雨交加,天心再也忍不住,叫人把秦风找来:“给我备车,我要去别院探望世子和郡主!”

  她语气坚定,不容辩驳,秦风甚是为难:“娘娘,没有王爷的旨意,这••••••”

  “你放心,王爷如有责难,本宫一肩承担。拼着再受他几鞭子,今夜我一定要去。”

  “请娘娘息怒,听秦风一言。”秦风一揖到底,诚恳劝道:“王爷与娘娘间的争执,秦风本不应多言,但请娘娘体谅王爷心中的苦。王爷被尊为战神,外人都道战神无坚不摧,可当年他毕竟只有十七岁,痛失爱侣,难免思虑不周,再说世子和郡主虽住在别院,却从没短缺过什么••••••”

  “你知道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衣食无缺,而是父母的疼爱!”天心打断秦风:“我能理解王爷心中的痛,但他是否能体会孩子们的痛?这痛苦已无从避免,是让王爷承受还是让两个五岁的孩子承受?”

  天心目光灼灼逼视着秦风:“本宫愿与王爷和孩子们分担痛苦,即使需要承受王爷的责打和雷霆之怒也在所不惜。”

  注视着王妃坚定地眼神,秦风只说了一句:“我亲自送王妃过去。”

  王妃深夜驾临,吓坏了别院的仆人,秦风交代下去不得声张,引着天心到孩子们的房间。翠儿迎出来,说孩子们早已睡下,天心便轻手轻脚走到郡主床前,掀开床幔查看,不见有人,又伸手把被子掀开,还是没人。翠儿大惊,掌了灯来看果然空空如也。

  “不可能,我眼看着郡主睡下的。”

  “世子的床铺在哪里?带我去看!”天心命道。

  隔壁房间,世子的床幔打开,眼前景象几乎令天心落下泪来:两个孩子缩在床角落里,星晞整个人埋在月朗怀中,背脊抖动,似在哭泣;月朗搂着妹妹,一双眼睛在夜色中警惕的扑闪,一脸戒备的表情在突然看到天心时竟没有一丝慌乱。

  翠儿跪倒在地请罪:“娘娘恕罪,奴婢方才也睡着了,竟不知郡主何时到这边来了。”

  “罢了,你且退下,把灯留在这里。”天心脱了鞋上床,慢慢靠向两个孩子,轻拍星晞的后背,唤道:“星晞,宝贝,母妃在这里,你怎么了?到母妃这来好吗?”

  星晞慢慢抬起头,透过一片泪眼,迟疑了片刻才看清天心是谁,扑到天心怀里哭道:“母妃,星晞好怕!”

  “乖,不怕,母妃在这里!你看哥哥也在这里,他一直在保护星晞,对不对?”

  天心本想把星晞抱回自己的床,但小哥哥显然对这位突然冒出来的母妃不放心,拉着妹妹的手就是不放,天心无奈之余也感觉到这个孩子虽不说话但其实心思缜密,她柔声说道:“夜深了,就让妹妹在你这边睡,不过妹妹害怕,让母妃在这陪你们可好?”

  小家伙想想,慢慢松了手,天心让他们并排躺下,自己躺在最外面,把星晞半搂在怀里,轻声哼唱自己记得最熟的催眠曲: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照窗棂啊••••••

  秦风静静地站在窗下,耳听着屋里传出轻柔动听的曲调,不禁悠然神往。正出神间,猛然看见王爷袖手站在自己身旁,面色凝重。眼看王爷迈步走向房门,秦风竟鬼使神差的抢上前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元邈静静地看着他,嘴角一抽:“如今在你们眼里,本王就是个大恶人,是吧?”

  “秦风不敢,只是••••••”只是不想王爷破坏这难得的温馨时刻,秦风心里嘀咕着。

  收回脚步,元邈靠向窗户,他内力深厚,房内声音虽低,他却听得清楚明白。

  星晞的小手抚摸着天心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颊,奶声奶气的问:“母妃,是父王打你吗?”

  有多久没听过这种糯糯的儿腔了,天心贪婪的深吸一口孩子身上特有的甜香,反问道:“你怎知一定是你父王?”

  “哼,父王最坏了,上次他还打哥哥,星晞不喜欢父王!”谁说小孩不懂事?小朋友是最会分好懒人的,星晞一边说还一边坐起来,重重地摇摇头,表示愤慨。

  她那认真的样子把天心逗笑了,她也坐起身和小丫头面对面:“星晞不可以这样说你父王,其实他很喜欢你们,很爱你们,只是他有点生气。”

  “生气?生我和哥哥的气吗?因为我们害死了亲身的娘?”

  “你听谁说的?”谁会对孩子说这么残忍的话?

  “有一次翠姑悄悄和天上的娘说话,我偷听到的。”星晞特地压低了声音小小声的说。

  原来是这样!翠儿是前王妃的陪嫁丫头,难免会对自家小姐吐吐苦水。天心心疼的把星晞抱到怀里,又回头看看月朗,那小子躺在床的内侧一动不动,一双乌黑的眼睛却睁得很大,显然她们的对话他全都听着呢!

  “父王啊在生他自己的气!你们的娘为了把你们带到父王身边,只好自己回天上去了,父王没有办法留住她,所以他生自己的气!”

  “父王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理我们?他应该不理自己才对啊!”星晞的逻辑让天心哭笑不得,无言以对,她怎么忘了这么大的孩子问起“为什么”是会让大人抓狂的。

  “这个么?你们父王是气糊涂了,回头母妃去骂醒他!”窗外一声冷哼,不过房里的人都没听见。

  “还是不要了,父王很凶的,万一他又打母妃怎么办呢?”瞧,多可人疼的孩子,只有元邈那个大白痴才会白白浪费五年的天伦之乐。天心俯下头在星晞额上印下一吻。

  怀里传来微微哽咽的声音:“母妃,你别走好不好?星晞想和你在一起!”

  听得天心的鼻子一酸,急忙故作轻松的说:“只要星晞乖乖睡觉,母妃明天就搬来和你们一起住好吗?睡吧,夜深了,母妃给你们唱歌••••••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

  房内声音渐渐低沉,元邈久久伫立窗外,秦风陪侍一旁,偷眼看他面色阴晴不定,不知心里又是如何翻江倒海!

  次日天心一起来就打发人回王府打点一些日常用品,她要常住别院。人还没走,门外就传来喧闹之声,秦风带了十几辆大车过来说是奉王爷之命,将世子、郡主迁回王府居住,一干人等打包的打包,收拾的收拾,乱成一团。天心心想,这是怎么话说的?倒像那谁知道什么似的!叫了秦风来问,秦风只说昨夜王爷来过,连夜吩咐下的,一边说还一边拿眼神只瞟王妃,那意思就是王爷知错了,您看这不知给您赔不是了吗?您就原谅王爷吧?!天心压着嘴角的笑意,故作无动于衷的转身回房。

  忙乱了好几天,原本王府专门收拾了个独立的院子出来,但天心嫌离得远照顾不便,硬是把水云居重新布局,让两个孩子住下,加上孩子们贴身的仆人,水云居顿时拥挤起来。为了补偿孩子缺失了五年的母爱,天心每晚都和星晞睡在一起,月朗人小鬼大,让他一起睡总是别别扭扭,就在外间搭了张床,天心每晚也要起身几次去查看,虽然辛苦,但失而复得的慈母情怀令她甘之如饴。

  安顿好后,天心陪孩子们玩耍之余开始教他们读书认字,星晞很是聪慧,总是一学就会,但仗着母妃宠爱,不太愿下功夫,天心也不勉强她,本来那时候的女儿家无才便是德,又不用高考。倒是月朗很让天心费心,胡太医也来看过,确定这孩子生理上没有问题,听力很好,声带正常,天心认为定是儿时所受刺激令他有一定程度的自闭,所以尤其需要耐心。

  水云居生机盎然,笑语不断,多了孩子整个王府都喜乐起来,独独苦了一个人。拉不下脸来道歉,又管不住自己总想往水云居走的脚步,只能每晚在附近转悠,等里面人声歇了,才走到窗前听几声墙角。下人们是知道的,总在王妃面前吹风:昨夜王爷又来了;王爷一直站到二更天才回去;王爷走的时候衣服都让露水沾湿了等等,偷看王妃的脸色,王妃都只当没听见。

  这一日终于忍不住了,秦风来传话:“王爷今晚到水云居用膳。”

  王妃娘娘正写着字呢,头也不抬:“叫人送根鞭子过来在墙上挂着。”

  “做,做什么用?”大管家难得结巴起来。

  “免得王爷要用的时候找不着,本宫先给他备着。”

  秦风哆嗦了一下,退下时偷看了一眼,王妃娘娘写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于是当晚王爷没来,晚饭在哪里吃的不知道。

  无意间发现月朗对兵器很着迷,天心灵机一动,叫人做了两张轻弓,亲自教他射箭。前世的天心有阵子迷射箭,为此跑到体校跟着一位专门教金牌运动员的教练练了一年,箭法很是了得。月朗终于找到心中所爱,练得废寝忘食,胳膊疼得抬不起来也不肯休息,面色却越来越开朗,偶尔还浅露笑颜,天心知道这是心病好转的征兆,很是欣慰。

  这天天气很好,天心见月朗的箭法大有进步,就带他出城打猎,其实他们俩能猎到什么?天心无非是想带他出门散心,呼吸新鲜空气,或许有更好的疗效。秦风本来安排了一队人马随行,但天心不想太过张扬,只带了两人出门。

  但天色渐晚还不见回转,秦风不放心出门相迎,却见逐日空骑返回,且四蹄乱踢,很是焦躁,正好元邈散朝回来,问明情况,跳上逐日拨马就走,丢下一句话:“飞鹰带齐人马随后赶来,我会沿途留下印记。”

  老马识途,逐日带着元邈来到山中,却只见两具亲随的尸体,周遭脚步凌乱,草木横飞,却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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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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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3:38 am

夜宿问情

  袭击突如其来,一名护卫动作稍慢被暗器击中,当场丧命,另一名在千钧一发之际飞身将天心和月朗扑倒之地才幸免一死。三人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现自己被一群蒙面人团团围住,马匹自行逃开,但逐日不愧为神驹,在重围中左冲右撞不肯远离,护卫拔剑在手试图把天心他们送到逐日身边,只要能上马,以逐日的速度应该能冲出去。但偷袭者也洞察了他们的意图,护卫身中数剑却始终无法靠近逐日,天心眼见无望,高喊:“逐日,快回去报信,快走!”逐日长嘶一声,前蹄直立踹开两个想砍它马腿的家伙,冲出重围。

  天心护着月朗在护卫拼死打开的缺口处冲出包围圈,护卫一边高呼:“娘娘快走!”一边回身阻挡追兵,天心知道这位护卫再难生还,但也只得咬牙拖着月朗逃离山道,慌不择路地逃入深山之中。

  拖着、抱着、背着、拽着月朗狂奔了半个时辰,天心终于筋疲力尽瘫倒在地,胸腔好似要炸开一样,只得张大了嘴大口大口狂吸气,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却只想就此睡去。就在昏沉之际,一只手轻摇她的肩背,坚定而固执的摇了又摇。天心勉力睁眼看去,只见月朗衣裳凌乱,满脸泥汗,但一双晶亮的眼睛却关切的注视着她,满含担忧。天心打了个激灵,这时候怎么能睡,那些人八成是冲着北定王世子来的,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月朗周全。

  撑起疲惫的身子,天心看看周围,除了参天大树还是参天大树,一阵狂奔之后,他们早已迷失了方向。拉过月朗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他没有受伤,才略微放心。正踌躇不知该往哪里走,就听到有人声:“还不给我滚出来!”

  是元邈的声音!!!天心一阵狂喜,但听这语气不像是和自己说话,天心不敢盲目冲出去,紧拉着月朗的手慢慢向声音来处靠近。拨开比人还高的杂草,天心倒吸一口凉气,元邈正被刚才追杀她们的人团团围住,双方剑拔弩张。

  “藏头露尾的鼠辈,就是你们在追杀本王的妻儿?还不报名受死!”

  蒙面人互望一眼,有人问道:“是北定王?”

  “正是元邈!尔等何人?”

  领头的手一挥:“撤。”蒙面人似乎无意和元邈对敌,就待撤退。

  “杀我家将,害我妻儿,还想走?”元邈脸色一沉,剑花一挽,杀入敌阵。蒙面人人数虽众,但无心恋战,元邈岂容他们全身而退,还要着落在他们身上查出主使之人,于是步步紧逼,被他杀了两人,伤了数人。天心躲在一旁不敢出声,第一次近距离看这种生死鏖战,紧张万分,拉着月朗的手里全是汗水。

  眼看难免有人被元邈生擒活捉,突然一支冷箭飞来,元邈回剑格挡却被两人拼死缠住,稍一延误,冷箭钉入他的肩窝,强劲的力道推得他连退几步,后背撞在一棵大树上才止住,元邈单膝跪地,以剑撑地,艰难的抬起头。

  一切如电光火石,天心一声惊呼正待出喉,连忙本能的伸手捂住嘴巴,一直被她紧紧拉住的月朗趁机窜了出去,小小的身子挡在元邈面前:“不要伤我父王!”

  谁的声音?谁在说话?元邈呆住了!天心呆住了!蒙面人面面相觑!一个声音低喝:“快退!”

  瞬间蒙面人退得干干净净,连尸体和掉落的兵器都全部带走,不留一丝痕迹。

  天心从极度震惊中清醒过来,冲出去扶住元邈摇摇欲坠的身子:“王爷,你怎么样?”

  箭依然插在元邈肩窝里,触目惊心,元邈紧咬牙根摇摇头,却两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月朗,天心也看向月朗,试探的说:“乖月朗,再叫一声父王!”

  两个目光灼灼期待的盯着月朗的嘴,可惜月朗再不开口。天心劝慰道:“不要紧,慢慢来。王爷,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

  低头看看自己的伤处,元邈说:“不要紧,我们赶紧下山,我已命飞鹰接应。”硬撑着站起来,才走了两步,牵动伤口,脚下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元邈,元邈。”天心原本是搀扶着他的,但元邈往下倒凭她的力气哪里搀得起来?徒劳的拽着元邈一条胳膊眼睁睁的看他倒下去。

  扑上去撑起他的上半身,只见元邈双目紧闭,昏死过去。天心又惊又怕,拼命摇他:“元邈,你别睡啊!你睡过去我怎么办?我不认识下山的路啊!元邈,你给我醒过来!”真恨不得自己也晕过去算了,月朗过来跪在天心对面,伸手拉拉她的衣袖,看着月朗关切的眼神,天心冷静了一些:一个伤员,一个孩子,现在全依仗自己了,自己连晕过去的福气都没有!

  看看四周,天色已晚,夜晚不知是否会有野兽出没;头顶还响起阵阵雷声,似乎就快要下雨,如果飞鹰没有及时赶到,元邈重伤之后再被雨淋,恐怕会很危险,必须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救援。

  把元邈的佩剑收好,让月朗拿着,天心竭尽全力背起元邈,但元邈身材高大,脚只能拖在地上,月朗牵着天心一角衣襟,这就么艰难的移动着。也不知摔了多少跤,几乎是连滚带爬,连拖带拽,总算在大雨来临前找到一个山洞,三个人才钻进去大雨就倾盆而下。

  好在山洞里有些干燥的树枝树叶,元邈随身带着火折子,天心生了一堆火,又脱下外衣浸透了雨水灌入元邈口中,往返数次,元邈终于悠悠醒转。

  看着元邈缓缓张开眼睛,天心紧绷着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今天所有的害怕委屈劳累一股脑儿发泄出来,大哭道:“你这人,吓死我了!”

  元邈看看周遭,再看看一身狼狈的天心,心知她把自己弄到这里必定吃了不少苦头,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搂着她,柔声安慰:“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多亏了你!你和月朗可有受伤?”

  “没有,多亏了王府护卫拼死保护,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天心好不容易收了眼泪,抽泣着说。

  想起来时见到的两具王府侍卫的尸体,元邈摇摇头。天心也知道那两人断无生理,默默地又垂下泪来。

  扶着元邈靠在洞壁坐好,又接雨水喂了月朗两口,用湿衣服把月朗的小脸小手擦干净,天心嘴里还不住的和月朗说话:“月朗今天真勇敢,不愧是小男子汉,连父王都是月朗救下的。乖,再叫一声父王好吗?不然叫一声母妃来听听!母妃可喜欢听月朗说话了•••••••”任凭她唠唠叨叨,月朗只是静静地听着,任由她收拾自己,不发一言。元邈看着她们,目光越来越柔和。

  把月朗收拾干净,安排他在火堆旁坐好,天心又回到元邈身边,担忧的看看依然钉在元邈身上的长箭,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不敢摸:“这可如何是好呢?你还在流血。”

  元邈伸手在伤处探查一番说:“要把箭□,幸亏箭头没有倒刺,有劳王妃准备一点布条包扎伤口!”

  听他语气有些调侃,天心狠狠瞪他一眼,这人到如此地步还有心情开玩笑,想起上次他鞭打自己,仇还没报,现在倒反过来要伺候他,心里就不忿。但他今天单人独骑上山救人精神可嘉,又受了伤,看来这仇是报不了了,心里想着,把一股怨气都发泄在衣服上,撕了几根布条下来。

  元邈哪知道她竟然转了这许多念头,看她准备好,伸手就要拔箭。

  “等等!”天心叫道,她突然非常害怕,怕箭一拔,元邈会有什么意外。她从背后搂住元邈,用自己的整个身体撑住元邈的后背,说:

  “你答应我,不要死,也不要晕过去,好不好?你不在我好害怕。”

  她很少在元邈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此刻心悬元邈安危,不禁真情流露,颤抖着声音哀求。元邈心神一荡,心想这一箭倒也挨得值,反手握住她搂着自己的手臂保证道:“你放心,这点小伤还要不了本王的命,我答应你,尽量不晕过去,好吧?”

  这带着商量的语气把天心逗笑了,也是,自己的要求实在有点过分,利箭出体,这等剧痛还不许人家晕过去?这人居然还跟她有商有量,说——尽量?这时月朗似乎也感觉到接下来的事情比较危险,他走到元邈面前蹲下身子,抱着他父亲的腿一脸担忧。

  此时天心正好面对着他,看着他小嘴张了张,欲言又止的样子,联想到刚才元邈危急时他冒出来的一句话,心念一动。她在元邈耳边小声说:“王爷,你忍着点!”元邈正不知道她此话何意,天心伸手握住箭身,不往外拔,反而往里一送,元邈猝不及防,“啊——”一声痛呼,身子猛地弹起,却被天心死死压住。

  奇迹出现了,就在元邈大叫一声的同时,月朗的口中也发出“啊——”一声惊呼,他扑到元邈身上,满眼诧异的看向天心。天心也紧盯着他的双眼,喝道:“说话!你要什么说给母妃听!”

  月朗的嘴张了又张,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天心的手又用了点力,元邈隐约知道了天心的意图,闷哼一声,却不再挣扎,满头的冷汗,伤处鲜血泊泊而出。

  “说,你要什么?不然你父王还要受苦!”天心简直是面目狰狞,把后娘的嘴脸表现得淋漓尽致。

  终于月朗喉中格格作响,断断续续说出几个字:“求、母妃、救、父王!求、母妃、救、父王!求——”

  听着这低沉沙哑的声音,元邈于剧痛中舒展了眉头,天心笑着落下两行泪来,手中猛一用力拔出长箭,元邈又是一声大叫,未免自己晕过去,劈手夺过刚刚离体的箭支咬在口中。天心满手是血,强压着狂跳不已的心脏用布条紧紧缚住往外飙血的伤口。

  元邈竟然真的没有晕过去,缓过一口气,他吐出口中的箭,伸手把月朗拉进怀里,喃喃的说:“儿子,我的儿子,对不起,是父王对不起你!”

  月朗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怀抱,先还刻意压抑着,在元邈不断地道歉声中终于爆发出来:“父王——”嚎啕大哭。

  天心看着这对解开心结的父子,又是开心又是伤感,也不打扰他们,走到洞口把手伸出洞外,任凭雨水一点点冲刷掉手中的血迹。

  直到月朗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天心回过头,只见那孩子已迷迷糊糊睡过去,睡梦中还在抽泣着。天心从元邈怀中抱过孩子,放在洞内避风干燥处躺好,这才和元邈四目相对,竟有些尴尬起来。

  还是元邈先打破沉默问:“袭击你们的人可曾说过什么?或许有蛛丝马迹可循。”

  天心仔细回想:“没有,一言不发就突施偷袭,而且并不想生擒我们,招招致命。就不知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月朗?”

  两人分析半天不得要领,最可疑的是天心的父亲韦相,但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为何要突下杀手,却又对元邈处处留情,元邈恨恨的说:“查出主使之人,本王断不会放过他!”

  这一用力牵动了伤口,元邈皱紧眉头捂住伤处,天心立刻靠过去问:“怎样?血可止住了?”

  元邈趁机捉住她的手说:“爱妃,你今天也折磨得我够了,可消了气吗?”

  一听这话,天心就要甩开他的手却没能甩开,又不敢用力,只得由他抓着,红着脸不看他:“谁要折磨你?还不是为了逼你儿子说话!你若不甘心,再抽我几鞭子出气啊!”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元邈把头搁在天心肩上,声音越发的虚弱:“本王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你动粗,你就原谅本王吧!”

  “哼,打都打过了,你不知道女人都特别会记仇吗?再有下次,我永远都不理你!”说着狠话,不见元邈搭腔,以为他又装蒜,耸耸肩膀:“喂,怎么不说话?”

  还是没有回应,天心慌起来,一个劲耸肩膀:“元邈!元邈!”

  经不起这么摇晃,元邈突然又出声:“爱妃,让本王睡一会儿,乖,别再摇了,本王好累!”

  “哦!”呐呐的应了一声,天心不敢再动,想起他失了那么多血,也是该好好休息一下。枯坐了一会,天心眼皮越来越重,也要迷糊过去了。

  迷糊间猛然惊醒,定定神,发现元邈在一阵阵发抖,摸摸他的头手都是冰凉。失血过多,又没有及时治疗,再这么下去,只怕伤口感染发起烧来就糟了。天心想了想,脱掉他的上衣,元邈精壮的上身□在眼前,虽贵为皇胄,但这具躯体却是伤痕累累,想他15岁就纵横沙场,受伤流血是家常便饭,怎会不留下伤痕?可是谁曾经说过男人身上的伤痕就像男人的军功章一样,不仅无损美感,反而倍增男性魅力。天心的手不禁抚摸上去,就在触到元邈肌肤的一刹又触电般缩了回去:“我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能趁人家昏睡吃人家豆腐,真不害臊!”

  摇摇头,甩开不良绮念,把熟睡的月朗抱过来,三下五除二剥个精光,赤条条塞进元邈怀里,脱下的衣物全部盖在两人身上,用月朗热腾腾的童子之身为元邈取暖。

  可是月朗的身子太小,热量有限,元邈依然不断打颤,天心咬着嘴唇,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我是为了救人,没有别的意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站起身,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只余抹胸和脔裤,钻进一堆衣服下面,用自己滚烫的胸膛贴上元邈冰凉的后背,把自己的膝盖紧贴元邈的腿弯,□的双臂包住元邈同样□的臂膀,几乎烧到四十度的脸庞贴着元邈的后脖颈,一阵清凉好不舒服!

  到底是她替元邈取暖,还是元邈替她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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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11:21 pm

温泉爱欲

  有了外界传输的热量,身强体健的北定王的自我调节机能很快被唤醒,内息逐渐平稳开始自我疗伤。不知过了多久,元邈睁开眼睛,略微调息,只觉神清气爽,伤处的痛楚也减轻了许多。正想活动一下僵硬的身体,才感觉不对劲,怀里有个□的小身体,背后?背后是什么?元邈稍微感知了一下,立刻明白自己为何重伤之下在这个寒冷的山洞还能恢复得这么快。感动之余想起身后的风景,一夜没发起来的烧这会儿熊熊燃烧起来。

  似是耐不住热,天心无意识的离开元邈滚烫的肌肤,翻了个身,元邈缓缓呼出一口气,轻轻转身,眼前是一片光洁如缎的裸背,伸手顺着背脊滑行而下,那一路的肌肤因受到轻微刺激而颤抖,更增绮丽,元邈哪里还忍得住,探过嘴去在那如丝般的肌肤上种下一个又一个鲜红的草莓。

  熟睡中的人感受到身体的异样,悠悠醒转,浅浅的呻吟了一声,激得背后的蠕动吮吸更加热烈。迷糊了一会儿天心才意识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样到底是什么,惊得立刻就要起身,可她的动作哪里快得过元邈,轻易就被元邈压在身下,原本在她后背肆虐的元凶捉住她的樱唇,及时堵住了她的惊呼。

  天心这个呕啊!好人真是做不得!为了救他的命牺牲了自己,结果就得到这样的报偿?恨起来就想张嘴骂人,却被趁虚而入,元邈的舌强硬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口中予取予夺。渐渐地天心放弃了抵抗,心中隐隐觉得这样的报偿也很不错!甚至想要得到更多。

  感受到天心的回应,元邈从善如流,手更加不老实的向下探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怯怯的声音:“父王?母妃?”

  元邈的动作登时僵住,暗自为自己悲哀:堂堂北定王怎么这么衰呢?什么时候才能达阵成功啊?(语言过于现代,权当是作者替他悲哀的!)天心对元邈再一次无奈的急刹车不怀好意的笑了,元邈恶意的在她胸前一捏以示惩罚,回身看向坏他好事的儿子。

  月朗睡醒了,看见父王母妃叠在一起不知做什么,就唤了一声,却不知令他父王大大不爽。小家伙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人虽小却知道害羞,伸手连连把衣物往身上堆,这下把盖在元邈和天心身上的衣服都扯了过去,元邈倒是无所谓,天心却不能,惊呼一声连连又把衣服抢回来,元邈看这两人在身边抢来夺去的狼狈样子哈哈大笑,一把拎起月朗的身子抱在怀里站起身,豪迈的说道:“我们男子汉怕什么?”

  天心趁此机会赶紧整装,三人才收拾停当外面传来嘈杂声,原来大雨冲毁了元邈沿途留下的印记,飞鹰带人在林中搜寻了一夜才找到此处。一群人跪地请罪,就驾来迟累得王爷受伤,王妃和世子受惊,罪该万死!元邈知道是大雨误事,也不怪罪。

  此次袭击除了留在元邈身上一支寻常箭支外,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元邈严令不许声张,以静制动,以感染风寒为由告了几天假在府中养伤,暗中命护卫严加戒备。月朗虽开口讲话,但习惯使然,依然沉默寡言,基本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元邈和天心也不逼他,顺其自然。只是星晞对哥哥可以讲话无比兴奋,整天缠着哥哥,倒也奇怪,这月朗对别人都是酷酷的,唯独对这个双胞胎妹妹格外耐心,让人想起飞鹰和飞燕兄妹,元邈索性把他们二人拨给天心,一来加强王妃身边的守卫,二来也帮忙照应世子和郡主。

  只有一样难办,星晞每晚一定要和天心一起睡,弄得元邈屡屡不能如愿,又不敢得罪女儿,星晞对父王的坏印象太深,这些天元邈出尽法宝才使得自己的形象略有改观,实不敢和女儿抢夺她心爱的母妃,而天心正好拿星晞当挡箭牌,丝毫不配合,急得北定王不得不把上阵杀敌的计谋用上了。

  这日飘雪和寒梅在天心房里闲聊:

  “你知道吗?咱们王府后山的温泉重新修整好了!”

  “听说了,可惜王爷伤还没好,不能碰水,不然王爷那么喜欢泡温泉,一早就去了!”

  “那总管一定派人看着呢!”

  “没有,后山温泉一直是王府禁地,除了王爷谁敢去,总管说不用派人,王爷要去自然有人跟着伺候。”

  “唉,听说咱们王府的温泉可好了,去年南安王世子想跟王爷讨个人情泡上一泡,王爷都没肯,真想去试试。”

  “小蹄子,你作死啊!咱王爷泡澡洗身子的地方,你也想去?真不知羞!”

  两人闹成一团。

  说着似乎无意,听着却很有心,天心悄悄把柳儿唤过来:

  “听见了没?我怎么不知道咱府里还有温泉?”

  “我也是昨儿才听他们说起,前些日子一直在修整,刚刚完工。”

  “你去问问在哪里,我们晚上悄悄过去泡一泡。”天心一直喜欢泡温泉,以前听说哪里有好的温泉,不惜开车几百公里去泡汤,现在听说自己家里就有上好的温泉,哪里还忍得住。

  “您没听她们说那是王爷的禁地吗?小姐,您背上的伤才好,又想讨打?”

  “哼,元邈再敢打我,我就休了他!好柳儿,好姐姐,你就去嘛!我一听说有温泉泡,浑身上下都痒痒起来。反正王爷去不成,又没人看守,我们悄悄去,不会有人发现的。”天心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柳儿立刻含笑认输。

  晚上大家都睡下后,天心和柳儿偷偷溜出水云居,上了后山。柳儿已经探过路了,很快找到地方,天心一看,不禁心旷神怡:

  一片足有四个八仙桌大的池塘,热气缭绕,泉水叮咚,一面是精美的假山,三面是天然石块垒成的池壁,壁上种了半人高的花草灌木,再往外就是原本的参天巨树,阻挡着外面的视线。别说这是王府后山,本来外人就不得入内,即便是荒山野外有这么个去处,一般人也绝对发现不了。

  天心伸出一只芊芊素足试试水温,正合适,脱了衣服,只着一件白色抹胸轻纱裙缓缓沉入水中,温热的水包裹全身,天心发出一声满足之极的呻吟,听得柳儿都心中一荡,何况••••••

  闭着双眼,天心轻叹道:“元邈真是会享受啊!只是这么好的地方却不肯与人分享,真是小气呢!”

  听了这话,柳儿不安的四下看了看:背后说人坏话,小姐,你小心遭报应啊!

  “柳儿,你也下来泡泡,好舒服呢!”天心喃喃的说。

  “您饶了我吧!打死我我也是不敢的,我还是在这帮您看着。”天心已经有点魂游天外了,也不勉强,只静静地享受此刻。

  柳儿看她闭着眼半梦半醒,双手合十对天祷告:小姐呀,别怪柳儿跟人合伙出卖你,我们也都是为了你好啊!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后退,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这一眼温泉可能矿物质丰富,颇具浮力,天心本来就很擅长仰泳,慢慢的放松身体,整个人就漂浮在了水面上。这时假山背后绕出一个人来,原来假山后仍是池水,只是天心从正面望过去,以为假山后再也其他,谁知竟然会事先藏了个人。来人露出水面的部分□,古铜色的肌肤、精壮的肌肉,胸前一道扭曲的刀疤,左边肩窝处一个刚结痂的黑洞,很是狰狞,却不是元邈还能是谁?浸湿的头发凌乱的披散着,配合着伤痕累累的健美身形,在月光下充满了野性的美。此刻他正像一头孤傲美丽的狼看着眼前的猎物••••••

  天心漂浮在水面,白色轻纱浸透了水,紧贴在妙曼的胴体上,纤毫毕现:上面的两点殷红,下面的一丛蔓草,无不散发着魅惑,隔着一层轻纱,几分朦胧下却倍增妖娆。满头黑发随水飘散在身下,就如一片巨大的黑色荷叶上托着一朵挂满露珠的白莲。元邈很想再多欣赏一下眼前美景,但他的身体已不容抗拒的缓缓接近他的猎物。

  托住那腰身,含住那樱唇,沉醉的人才猛然惊醒,却被柔情和蛮力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被予取予求。在窒息前一秒才被松开,大口大口呼吸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你,你,你不是不能下水吗?”好白痴的问题!

  “只要你不挣开我的伤口就不要紧!”耳边的声音无赖却诱惑,天心半个身子麻酥酥的,从头皮到脚趾如过电一般。

  赶紧四下张望,耳边那恼人的声音又再想起:“别看了,天地之间除了你我,再无旁人!”

  眼睛一亮,脑中一片清明,这是个圈套,她身边所有的人都参与了这个阴谋,包括她的好姐妹:柳儿。才要开口,那声音又起:“天心,我等不了!”

  这是元邈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前事种种流过心田,这个男人位高权重却敬她爱她护她,为了她干冒危险身受重伤,为了她屈尊降贵软言道歉,为了她想尽心思出尽花招,再让他受苦只怕身边的人都饶不了自己了,天心万般无奈的轻叹一声,放软了紧绷的身体,这种默许的姿态终于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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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11:23 pm

尘埃落定

  “嘶——”随着尖锐的布帛被撕裂的声音,白色轻纱残破的飘向池边。与此同时,借着水的浮力,天心被轻易地托出水面,左边的浑圆被一口咬住,吞吐轻噬,右边的被一手掌握,揉搓挤按,极度的刺激和微微的痛楚猛然袭来,天心“啊——”大叫一声,整个上身向后挺去,满头青丝随着头部猛的后甩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落在背后,落入水中。

  避无可避,后背抵在池壁上,粗糙的石块虽不尖锐但也摩挲着背后的肌肤,身体被举高脚触不到池底,只能攀附在元邈身上,左右的敏感处被元邈极具侵略性的口舌和手掌交替折磨,天心除了难以自抑的发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别无他法。

  终于元邈结束了在她胸前的肆虐,把她放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身子又被打横托起,元邈一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不致沉入水中,一手深入她下面蔓草丛生之处,还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可怜的天心喊也喊不出来,双腿无所依托,两只雪白的纤足十指紧绷,在水面无助的痉挛着。

  这幅身子初经人事,甚为敏感,而内在的灵魂却对男女之事知之甚详,前戏就如此猛烈,正事还不知如何癫狂,心中不免惴惴。果然,元邈的昂扬之物顶上了她的入口,本来还体谅今夜是她的初夜,先试探的浅入,但温热的池水舒缓了紧张的内壁,扩张了甬道,缓解了痛楚,浅入几分竟毫无阻滞,于是元邈一挺腰身,长驱而直入,伴随着一声痛呼,两人身下升起一朵血莲花,在水中静卧片刻,慢慢消散无痕。这有着象征意义的血莲令元邈再也无法自持,他将天心整个托在自己胯上,猛烈冲刺起来,配合着□的节奏,双手紧扣她的臀瓣把她一下一下送向自己,如此前后夹击,每一次的冲撞都深入到底,这样的猛烈,以致于天心根本攀不住他的脖颈,整个上身如迎风弱柳左右摇摆、上下颠簸,温泉雾气中那一声声喘息、呻吟、尖叫被隐藏于这一方天地中,只属于他们彼此。

  一声带着无比满足的低吼,一声带着极乐痛苦的呼号,他们释放了彼此。元邈把瘫软的天心拖入水中,温柔的亲吻她的眉眼、红唇、锁骨和胸前被蹂躏肿胀的殷红,双手在她腰间力道适中的按摩,以缓解她的酸痛。心中带着歉意,明知她初经人事自己却如此孟浪,却也怪她太过诱人,而且整个过程她都没有推拒,即便呼声伴着痛苦,也还是敞开自己让他胡作非为,这让元邈很感动。当年宋思思嫁给他后,被初夜的疼痛吓坏了,每每两人欢爱都是畏畏缩缩,弄得元邈也是小心谨慎总怕伤到她,后来的春桃纯属泄欲,根本没有身心合一的感觉,他还是初次跟随着自己原始的本能毫无保留的放纵自己,更是对天心情深爱重、欲罢不能。

  他却不知现代人在男女之事上的开放程度,讲究平等,追求快感。天心尤是如此,彼此相爱就恨不得融入彼此,即使伴着痛苦,那痛苦之后才会有快乐,在这一点上她并不扭捏。但我让你为所欲为,你也得让我随心所欲;我让你折腾得死去活来,你也得让我整的你活来死去,这就是她的哲学。所以这会儿她趴在元邈胸口享受着体内适才欢爱的余波,一边等力气回复,讨回属于她的一阵,元邈,你等着吧!

  以前从不知道在温泉中欢爱有这么多好处:疲劳恢复的特别快,身体的酸胀迅速被池水的温度消融,而且助长欲望的滋长。这不,元邈在她腰间的按摩令她很舒服,已经恢复了力气的天心舒服得呻吟出声:“啊——王爷——”这一声柔若无骨,简直如催情剂一般,元邈腹下一紧,又挺立起来。但他不敢造次,怕天心承受不住,很有良心的咬牙苦忍,这就被另一个没良心的人占了先机。

  小脸搁在元邈健硕的胸膛上,慢慢伸出手,扯过被元邈撕裂一直在池边荡漾的白纱裙,将他的双手紧紧缚在身后。元邈太惊讶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胆不知死活的女人?他惊讶得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天心迷蒙的双眼凑上来,小手在他的□打着圈,声音娇柔得可以挤出水来:“王爷,不许挣开哦——”元邈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相比于元邈的横冲直撞,攻城略地,天心的挑逗一点也不粗暴,却更加磨人:贴上元邈的唇,小巧的舌尖轻轻挤进去,在牙龈上摩挲舔吮,等你忍耐不住迎上来想更深接触时,她又远远退开,等你够不着了,她又凑过去撩拨你,元邈被她整的“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

  舌尖顺着喉结下滑,到了胸前,学着刚才元邈蹂躏她的方法一点不差的“报复”回去,只是她更加“温柔”:时而舌尖爱抚,时而贝齿轻咬,时而包裹吮吸,同时右手伸入水下,用尖尖的指甲在那昂扬之物上来回刮蹭,元邈只觉一阵阵酥麻之感从丹田直往头顶、脚下窜去,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头竭力后仰,销魂的呻吟自动冲喉而出:“啊-”急短促的一声,随即被元邈硬生生吞了下去——这种声音怎么可能出自他堂堂北定王之口?他怎么可能在女人身下哀婉呻吟、丢盔弃甲?绝不!!!可刺激一波波袭来,他隐忍的痛苦更激发了某人施虐的欲望。

  跨坐在元邈身上,让他抵住自己的入口,深吸一口气,缓缓向下坐去,入口再度被撑开,自己率先发出销魂之音,声声刺激着元邈的神经,可当元邈忍耐不住挺起腰身想要更深进入时,她又顺势往上退却,始终保持着浅入几分的深度不让元邈如愿,如此往复,她玩得不亦乐乎,把元邈逼得几欲疯狂。这么强势的男人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天心得意忘形之下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凡事不可太过!

  元邈虽不愿承认,但实际上隐隐有些享受这陌生的、甜蜜的折磨,所以一直遵守“不可挣开”的命令,试想以他的内力,一件薄纱怎能缚得住他?如今被欺到这等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低喝一声,身后束缚寸寸断裂,只见水花四溅,天心惊呼一声,等明白过来人已被翻了个身压在下面,元邈一刻不停从背后狠狠进入,把她抵在池壁上毫不怜惜的一次次洞穿。天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身后的折磨久久不息,她被钉在冰与火的十字架上备受煎熬,顾不得面子了,哀告声断断续续溜出骄傲的唇:“王爷,求,啊——求你,啊——饶了我啊——天,天心再,再也,啊——不敢了——”

  身后传来元邈柔情又无情的声音:“爱妃,本王喜欢你的挑逗,不过你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啊!乖,本王会让你死、去、活、来!”最后几个字简直咬牙切齿。是的,爱死了你的主动,不过你要承担后果!

  “元邈,你这个混蛋,啊——啊——不——王爷,求你啊——啊——饶了我吧••••••”哀求、恐吓、哭告、诅咒,无奈那人软硬不吃,寂寞嫦娥不知是嫉妒还是害羞,躲进了云层不敢再看这人间至爱美景,为何那女子叫得那般凄惨,却又似乎甘之如饴,快乐至极?想那嫦娥千年孤独,如能交换此一夜,是否愿意只作鸳鸯不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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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11:26 pm

第三十一章

  悠悠醒转,天心只觉口干舌燥:“水——”一杯温热的水立刻送到唇边,一口气全部灌下,才稍微舒服一点,顺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您已经睡了两天了!这会儿快用晚膳了。”柳儿看着依然迷糊的天心,打心里高兴,小姐总算苦尽甘来了。

  什么?两天?天心一激灵,总算清醒过来,温泉一夜浮上心头,顿时双颊绯红。那晚她已不记得元邈到底要了她几次,事实证明她在元邈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每一点反击的企图都遭来更猛烈的荼毒,最后只有在元邈身下婉转承欢,娇喘连连,苦苦哀求,为了讨饶,什么寒碜的话都说了,真是丢死人了!!!天心嘤咛一声,缩回被子里,蒙住了头——不活了!

  柳儿怕她闷坏了,笑着去拉她的被子,飘雪和寒梅知道她醒了,打了热水进来伺候,见此情形也说:“娘娘,您嫁进王府都快一年了,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您就别害臊了!”

  这下好了,连丫头们都笑话她,天心恼羞成怒,呼的一声坐起来:“你们几个,都过来给我跪下!”

  丫头们已经摸准了她的性子,断不会当真和她们为难,嘻嘻哈哈的跪在床前听训:“枉本宫平日对你们那么好,有什么事都替你们扛着,你们倒好,合起伙来把我卖给你家王爷?”

  谁知几个丫头一个比一个能说:

  “怎么说是我家王爷?娘娘,那是您的王爷!”

  “娘娘您可错怪奴婢了,王爷有命,奴婢哪敢不从啊?上回的板子还在王爷那记着呢!”

  “您可不知道,王爷对您真是体贴入微,这两天一直衣不解带陪着您,方才宫里来人急招才匆匆走了!”

  哼,他那是做贼心虚!想想又觉得实在没道理,虽然是被骗去的,但自己其实很享受其中,再说是因为自己的自不量力才招致元邈狠狠地“惩罚”,怪谁啊?也罢,夫妻欢爱,哪有什么谁胜谁负?谁亏谁赚的?呕这个闲气做什么?她本是洒脱之人,当下故意恶狠狠地说:“罚你们去弄点好吃的,本宫快要饿死了!”

  沐浴更衣,天心这才发现这不是自己的水云居,原来趁她昏睡,元邈命人把她和孩子们都搬到他的住处“思轩”,她自然和元邈同房,月朗和星晞分别有各自的房间,既方便照应又不互相干扰,元邈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收服了星晞,搂着父王的脖子乐呵呵的同意不再缠着母妃睡,水云居则改为孩子们读书玩耍之所。天心想起元邈的煞费苦心,偷偷笑了。

  正吃着饭,外面传报:“王爷回府!”元邈见天心穿戴整齐正在用膳,放下心来,问:“身子还好吗?”此话触到天心痛处,正想拿眼瞪他,那边寒梅恶人先告状:“娘娘可有精神了,刚才还罚我们几个跪呢!”

  “哦?她们又顽皮吗?爱妃告诉我,我替你罚她们!”元邈明知故问。

  柳儿咂嘴道:“您还是王爷呢,怎么过河拆桥啊?!”

  元邈大笑:“爱妃,你这个丫头太厉害,我可不敢招惹了!”

  “不敢?还不是被你收买了?”天心陪着他们说笑,却发现元邈笑意下的勉强,心中似有隐忧,说笑了一会儿,就让其他人退下。

  “王爷,你怎么了?可是朝中有什么事吗?”

  有感于她的敏锐,元邈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不要叫我王爷,我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

  天心脸上一红:“嗯,那你也不要爱妃爱妃的,听着别扭,也叫名字?”

  “好,天心,”元邈心中满满的幸福温暖:“对不起,我太没有节制了,有没有伤到你?”

  轻搂着他的脖颈,天心把下巴搁在他浓密的发上摇了摇:“没有。元邈,我很喜欢,很满足!”

  再没有比这简单几个字更贴心的甜言蜜语了,元邈把脸躲进她的双峰之间,贪婪的吸取她的温暖:“天心,天心,我真不想离开你!”

  天心浑身一僵,拉开点距离,注视着他:“出了什么事?你从一进门就忧心忡忡,告诉我,让我与你分担!”

  原来元邈入宫是因为南方发生水患,灾民抢夺官府粮仓,还杀死几个官兵,地方官请求朝廷派兵弹压。朝中韦相主张从元邈营中调拨5万精兵由兵部尚书岳群率领前往,意在削弱元邈兵权,培植自己的党羽;皇上当然不愿意,提议让元邈亲率大军镇压民变,本以为元邈一定赞成,却不料元邈认为灾民家园被毁,衣食无着,所谓的杀兵抢粮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贸然派大军前往,只能激起更大的民变。他请求皇帝先从国库拨出救灾银两,委派官员以救灾为第一要务,安抚民众。三人意见不合,激烈争辩,最后元邈为免民众受苦,不得不答应自己带兵前去,但他只带5000亲兵,先行查探实情,10万大军留守京师,由兵部尚书暂领统兵职责,兵符由皇帝执掌,如此韦相和皇上各得所需,才准了元邈所奏,调拨40万两白银用于赈灾,而元邈却等于为拯救百姓自动放弃了兵权。

  回想起韦相退下后,皇帝单独把自己留下:

  “六哥,你我兄弟向来共同进退,今日六哥为何固执己见?”没人的时候,皇帝元罡还是喜欢叫元邈六哥,但元邈却从不肯逾矩。

  “陛下,臣对事不对人,连年战乱,百姓已不堪其苦,如今又有天灾,何忍对自己的子民兵刃相加?”

  “可是兵权旁落,如若韦相对你不利,你如何抵挡?”

  “岳群虽然是韦相的人,但兵符在陛下手中,一切还要看陛下的决断。至于臣,如能救南方百万灾民于水火,臣万死不辞!”

  “可是六哥,你的伤,不,你的病还没好,南方大雨连绵,你此时远行,朕实在放心不下。”

  “多谢陛下关爱。臣告退!”

  “你说皇上提到你的伤?”天心脑中灵光一闪,却又抓不住。

  “皇上是说我的病,前一阵子称病告假,他倒还记得。只是身为一国之主,只记挂这些小事,不念着天下众生,唉!”元邈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可皇上为什么会提到你的伤?除了府里的人,应该没人知道你受伤啊?除非是••••••”

  “不可能!”猜到天心想要说什么,元邈坚定地否决了她的想法:“皇上怎么可能派人伤我?绝不可能!”

  但如果他要杀的是我不是你呢?天心总觉得皇上对自己怀有极不正常的仇恨,但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元邈远行在即,不想增添他的后顾之忧。

  “那你是要带兵南下?”

  “赈灾刻不容缓,灾区情势瞬息万变,只等明日户部点齐银两,就要出发。只是我舍不得你和孩子们,我们才刚刚••••••”

  天心从他腿上滑下来,跪坐在他身前,头搁在他膝上:“元邈,你能为了百姓苍生放弃兵权,牺牲自我,你才是真正的英雄。我和孩子不会拖你的后腿,你只管放心前去!”

  抚摸着她的秀发,元邈只觉得阵阵心安:“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王者应效忠于百姓。我自由随义父征战沙场,受伤垂死也曾受百姓恩惠,他们宁可自己饿肚子也要省下一口救我的性命,此恩此德元邈必以死相报。只是上次的刺客毫无线索,我实在放心不下,此番我把飞鹰兄妹和王府卫队都给你留下,王猛本是我军中大将,有他留守必能保你们安全无虞。”

  心系百姓却又对家人关怀备至,处处安排妥当,天心觉得自己身心都有依托,他此去虽不是打仗,但形势也不容乐观,难免吃苦受累,心中怜惜,只想好好慰藉他,她不是扭捏儿女,想到就做,站起身,将外衣从圆润的肩上滑下,她的身子经过元邈的开发之后,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倍增性感魅惑。十指芊芊慢慢拉开衣襟,原本雪白的酥胸此刻布满青紫的痕迹一点点暴露于空气中,元邈喉头一紧,嘴唇发干:“天心——”

  天心不说话,只走上前,把他的脸揽入怀中,元邈轻吻自己造成的点点印记,声音发颤:“天心,我怕你的身子受不住••••••”

  “元邈,夫君,请你——爱我!”谁能拒绝这样的邀请?元邈轻飘飘把她抱起,走向床铺,帐内春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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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11, 2011 11:29 pm

第三十二章

  没有誓师大会,没有文武百官送行,元邈带着5000亲兵押运着救灾银两奔向灾区。临行前岳群突然向韦相提出要把凌越留在军中,他自己抱着韦玉纶大大腿爬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却从未带过兵,要统帅10万大军,没有个干实事的人就只能抓瞎。但凌越是客卿身份,除了元邈谁的面子都不甩,总不能真杀了他!只好求韦玉纶来找元邈商量,元邈坐地起价,又敲了10万两银子就把凌越卖了。

  元邈走后,天心轻装简从只带着飞鹰到军营探访凌越,小兵说军师在帐中饮酒谁劝也不听,谁劝就和谁单挑!天心让旁人退下,自己挑帘进去,帐内酒气弥漫,凌越披着头发半敞着怀横卧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举着酒壶往嘴里倒酒,双眼迷蒙尽是桃花,粉腮红唇因酒的缘故娇艳欲滴,天心暗骂一声:这个妖精,真是会颠倒众生!放这么个尤物在军营,难怪那些将军度日如年!

  压抑住“色心”,天心开口道:“一人独酌岂非无趣?凌先生,可愿与本宫同饮?”凌越桃花眼瞟向她,害得某人的心跳又漏了一拍,见是王妃亲临,凌越终究还是有几分敬重,晃悠悠欲起身行礼,天心说:“先生不必多礼,本宫不请自来,只为讨杯酒喝。”

  “哼,娘娘是替王爷来宽凌某的心吧?”

  “王爷倒是没交代半句,不过先生如此酗酒,是在生王爷的气吗?”

  凌越取了酒杯给天心斟上酒,闻言不屑的说:“王爷用10万兵权为灾民换得40万两赈灾款,凌越一人就卖得10万两,何气之有?那小子精着呢,向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天心就知道先生是高洁之人,定能体会王爷的苦心,天心替王爷敬先生一杯。”举杯饮尽:“但先生如此颓废却是为何?”

  “帅位上坐了个猪头,凌某懒得伺候!”率性的又灌了口酒。

  天心把玩着手中酒杯,淡淡的说:“主帅可换,将军也可换,但无论是皇上还是相国,难道还能将军中的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全换了?”

  凌越眼中精光一闪:“娘娘此话似有深意?”

  “本宫曾听人说过一句话:赢在中层!意思是国家哪怕圣上昏庸,只要有忠臣良将,一样能安邦定国!权利顶峰的人固然可以翻云覆雨,但真正做事的却是中坚力量。虽然军队讲究绝对的服从,但现今形势,先生如果真视王爷为知己,以万民为己任,即便换了主帅,仍可大有作为••••••”天心一边娓娓道来,一边查看凌越的表情。

  凌越喃喃重复:“赢在中层?赢在中层?哈哈,哈哈——”似是想通了什么关节,将壶中酒一饮而尽,起身一揖到底:“娘娘,多谢赐教!”

  “先生高才,自是一点就通,天心却要替王爷和天下百姓多谢先生的高义。”天心也起身还礼:“权臣对先生百般拉拢,先生本可平步青云却视荣华功名如粪土,古今能有几人?”

  “如若不是北定王对军中将士、对平民百姓都心存仁厚,凌某才懒得为他劳心劳力。”如此德才兼备的狂生能为元邈所用,何其幸也。

  天心取出一本薄册交与凌越:“此乃聚人心,激斗志之法,或许对先生有用。”这是天心连夜写的,择其要领记录了一些现代社会先进的企业培训课程。凌越才一打开就满脸诧异的盯着天心,天心习以为常,知道他奇怪什么:“王爷说我的字最好不要流传,以免节外生枝,先生最好莫要示人。”

  自此凌越对北定王妃心悦诚服,而最具战斗力的10万中央军掌控权归属恐怕已由不得皇上,也由不得韦相国了。

  半个月后接到元邈书信,灾区情势已得到控制,北定王铁腕杀了几个中饱私囊、置民生于不顾的官员,安抚了民心,但灾民生活实在太苦,50万两白银如杯水车薪,可朝廷却不肯再拨银两。元邈冒着杀头之罪开了官舱放赈,可依然每日有无数灾民饿死,所以让秦风想办法筹集王府财务,尽可能采购粮食衣物送往灾区。

  秦风甚是苦恼,向天心讨主意,原来平日元邈根本不过问府中钱财,堂堂北定王府除了皇家俸禄之外别无其他进账。元邈自己也有封地,因为他一直带兵,所以没有在封地居住,每年封地所生钱粮供奉都由他的奶娘一家代为管理,一年往王府送一次,平时应付王府用度倒也够了,但并没有多少结余,此刻突然要筹集巨款,秦风也是手足无措。

  天心沉吟道:“府中现款还余多少?”

  “两万八千四百三十六两。”不愧是秦风,随口就报得准确无误。

  “你预留下府中日常用度所需,其余全部提出来分批在京城采购粮食衣物,切不可声张,以免朝中有人觉察阻挠。”

  “是。”秦风领命正要去办事又被唤回:“将府中所有能变现的古玩字画、首饰拿去变卖,切记分散进行,尤其是宫中御赐之物定要从地下渠道售出。”

  “娘娘,这?变卖您的私有之物,王爷回来会怪罪的!”秦风犹豫着。

  “都是些身外之物,如能多救几条性命,也算物有所值!记住,物资不能全在京城采购,你安排可靠之人分别往几个富庶的城镇办理,不必回京覆命,直接运往灾区交与王爷统一调派。”

  “娘娘放心,秦风定当谨慎处之,不容有任何错漏。”

  晚上,丫头们在天心房里整理空了的箱笼,寒梅道:“娘娘,您真是菩萨再世!这满朝的王公大臣哪个肯为了百姓施舍一两银子,只有您和王爷,剖心剖腹的••••••”说说还抹起眼泪来。

  “你这丫头,哭什么?舍不得你那翠玉簪子?”飘雪在一旁打趣她。

  “你才舍不得!我可见你把你娘留给你的镯子也塞给总管了!”

  “什么?”天心诧异道:“怎么你们也••••••去,给我把秦风找来,怎么能用你们的首饰!”

  飘雪赶上来安抚她:“娘娘,府里很多人都捐了钱物,虽然少,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我们都是孤儿,若不是王爷收留,哪有我们今天?娘娘待我们如家人,连娘娘都倾其所有,我们又何在乎这些?”

  如今天心身边的人被她逼着读书认字,都颇有小成,讲起话来一套一套的都在理上,天心叹了口气:“跟着我们这样的主子,你们不仅不风光,还要受牵累!”

  正说着,翠儿领着月朗和星晞进来,星晞一见天心,不管不顾的冲到她怀里,喊:“母妃,星晞送您这个。”猴儿献宝的递上个盒子。打开一看,天心眼睛热了:“这是你父王才送你的纯金十二生肖,你不是最喜欢吗?”

  星晞的瞳孔纯净无一丝杂色:“可是星晞想帮父王和母妃的忙!”

  边上月朗静静的递过来一把镶了宝石的匕首,看着天心也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天心摸摸他的脸,柔声道:“朗儿,叫我!”

  月朗听话的叫了一声:“母妃。”

  “乖!”含着眼泪把两个孩子揽入怀中,这么懂事的孩子怎不叫人心疼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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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四 一月 13, 2011 12:06 am

第三十三章

  两日后,秦风在书房回报进展:共凑出二十二万三千七百二十五两白银,已命心腹可靠之人四处去采购粮草衣物运往灾区。

  天心想起件事:“你说王爷有封地,在何处?”

  “郴州,离此五日路程。”

  “你和王将军明日和我一起,咱们走一趟郴州。”

  秦风大惊:“不行啊,娘娘。王爷临走前千叮万嘱,他不在时王妃不能离府,上次的刺客至今没有找到,万一•••••••”

  “不妨,我们化妆前往,只要不引人注意,别人万想不到我们离开了京城。我总觉得此行会有意外收获!”
  
  次日城门刚开,一个魁梧的大汉,一个斯文的相公,一个俊秀的公子轻骑出城。快马加鞭,五日路程三天就赶到了。又在城中私访了两日,果然看出名堂:郴州是北定王封地,自有行政官员,由于元邈另有圣命不就封地,安排奶娘刘氏一家住在此代为管理田产佃户。谁知这刘氏两个儿子张龙张虎扛着元邈的名头横行乡里,郴州知府也是敢怒不敢言。此地的北定王府是先帝所赐,占地比京城王府更广,只刘氏一家住着,天心实地去看,这一家人简直拿自己当王爷一样穷奢极欲,天心问秦风:“他们每年上缴多少钱粮?”

  “以前每年十万,从前年起说收成不好,佃农艰难,求王爷减为八万。王爷对此从不计较,加之体恤佃农,就应了,可是看这情形••••••”秦风已经明白为什么王妃要亲自走这一趟。

  “哼,看他们的排场,每年何止10万?元邈这个冤大头!”好心肠也不是这么用的!自己经常在军中喝粥吃馒头,倒养得这些无良的奴才体胖腰圆。
  
  正在想辙怎么教训这狗奴才,一群乡民抬着两副担架到王府门口喊冤:

  张管事出来,你们打伤了人还不赔偿汤药费,还有没有王法?

  出来,出来把话说清楚!

  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这么草芥人命,还让不让老百姓有条活路啊?••••••
  
  着秦风去了解情况,原来这张龙张虎名为王府管事,实为地方一霸,年年加重佃户赋税,交不上来就抢夺房产,霸占民女,可他们扛着北定王的名,说王爷在前方打仗,开销巨大,百姓本着对大元战神的敬畏,敢怒不敢言。可今年张家兄弟为了修自己的宅院,每家又加收两百斤粮食,五两白银,佃农实在没了活路,就推选李天父子去求他们减免一些,结果被毒打一顿,众乡民实在气不过,抬了人来论理。
  
  秦风才刚说完,王猛手中的茶碗就变成了碎片:“这该死的奴才,竟敢败坏王爷的名声,待我去把他的狗头揪下来。”

  “且慢,我们看看情势再做定夺。”天心阻止他的冲动,三人靠上前去看个明白。

  这时有人情绪冲动,拿镰刀砍向大门,朱漆大门顿时划了几道伤痕。大门猛地打开,冲出十几个手持大棒的家丁,冲入人群一阵乱打,台阶上站着个穿金戴银的男人,叫嚣着:“你们这些作死的奴才,都给我往死里打!”

  “快救人!”天心话音未落,王猛已飞将过去,双手连扬,十几个恶奴纷纷飞出人群,哀嚎阵阵爬不起来,王猛夺过一根大棒“当——”一声插入地下,威风凛凛对着台阶上的人怒目而视。
  
  那人被王猛的威势所吓,后退几步,虚张声势骂道:“哪里来的混人,敢管北定王府的事,你活得不耐烦了?”

  王猛见他又扛出王府唬人,更是生气,正欲上前,旁人一人折扇轻摇迈步拦住了他:“这位爷,我这位兄长也是不愿见你惹出人命官司才出手,恕罪恕罪!”

  “哼,外乡人最好别多管闲事。这些贱民的命大爷还不放在眼里!”

  “此言差矣!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即便北定王亲临也不敢说这样的话,敢问您是哪位?”天心慢条斯理,打算请君入瓮。

  “告诉你,站稳了,大爷是王府管事张龙,这郴州王府大大小小的事都归我管!”张龙见王猛神勇也不敢得罪,心想把人吓走就好。

  “失敬失敬!”天心拱拱手,转身对乡民们说:“各位乡亲也是的,有什么冤情到府衙告状,怎能损毁人家大门呢?”

  众人见这几人方才出手救人,颇为感激,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官府根本不敢接这案子,几年了和这王府有关的案子没一件告得成,有的还被打出来。”众人说到伤心处都抹起泪来。

  “岂有此理!王法条条,怎能如此徇私枉法?今天本公子途经此地,定要管管这闲事,这个官司我帮你们打!”天心信誓旦旦竭力怂恿闹上衙门。

  听说要上衙门,张龙反而安心了:“好,今天不去的就是龟儿子!”

  当然没人愿意当龟儿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到衙门击鼓鸣冤。
  
  知府升堂,一见是张龙,竟下阶迎接,结果乡民们跪了一地,张龙倒在堂上捞了个座儿,见天心等三人站着,嚣张的几乎躺在椅子上说:“唐大人,这三人上堂不跪,先打他三十杀威棍!”就好像这公堂是他家的。

  那唐大人唯唯诺诺,就要下令,天心抢先一步:“大人,我们是原告,他是被告,为何他有座我们却要跪?”

  “这个,这个”这唐大人一看就是个毫无主张的:“这位是北定王府的••••••”

  “他不过是北定王府一名家奴,一无功名,二无册封,大人凭什么给他大堂赐坐?”天心毫不客气打断他,历声质问。

  “你,你,你”没料到有这么大胆的人竟敢当堂质问父母官,唐大人结结巴巴的左右为难。

  天心懒得再和他周旋下去,眼神示意秦风,秦风走上前去向唐大人亮了亮掌中印信,唐大人一屁股从椅子上滚落下来,一路爬行到天心面前,头叩得咚咚响:“下官不知王妃驾临,失礼之至,死罪死罪!”

  王妃?哪个王妃?张龙还搞不清楚状况,被王猛一把从座椅上拎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北定王妃面前,还有你这狗奴才的座位?”

  张龙一声惨叫瘫在地上爬不起来,估计膝盖骨裂了。天心俯视着脚下的唐大人:“你以为你是在给北定王面子?你是朝廷命官,不是北定王的家臣,更不是这奴才的奴才,父母官不为民做主,却畏惧强权,你该当何罪?”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娘娘饶命啊!”唐大人吓得几乎尿裤子。

  “处置你是朝廷的事,本宫不能越殂代疱,但这件案子你要给我前前后后清清楚楚审个明白,秉公办理,可明白了?”

  “是是,请娘娘上座。”唐大人依然匍匐着不敢起身。

  “那是你——的位置!”天心转身在刚才张龙的座位上落座,指指秦风:“本宫的随从精通律法,你可要给我仔细了。”

  唐大人抖抖活活重新升座开审,乡民们见了刚才一幕,简直如拨云见日,纷纷喊冤,审下来这张龙兄弟罪状一箩筐,唐大人惊堂木小小声的拍了一下:“按律当——,当——”还没当出个结果,外面中气十足的喊声传进来:“老夫人驾到——”
  
  张龙听到在地上滴泪横流,哭叫:“娘,娘,快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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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四 一月 13, 2011 12:17 am

第三十四章

  一名男子搀扶着一位身穿华服、颇具气势的老太太走上堂来,张龙见了爬行过去:“娘、二弟,救我!”

  那男子正是张虎,赶紧上前去扶:“大哥!谁这么大的狗胆,胆敢伤我大哥?”

  王猛听他出言不逊,就要出手教训,被天心拦住,唐大人又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左右为难。

  老太太故意不看堂上其他人,只盯着唐大人,直呼其名:“唐尧,你今天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伤我儿子?他可是北定王的奶兄弟!”

  “不敢不敢,下官万万不敢,是娘娘••••••”偷看天心的脸色,不敢说下去。

  老太太这才看向天心:“是北定王妃韦娘娘吗?老身有礼!”微微低了低头。

  天心却起身福了一福:“您是王爷奶娘,本宫替王爷给您问安。”

  “娘娘,您这礼老身可受不起!若犬子得罪了娘娘,还请娘娘看在王爷面上原谅一二,又何必动用私刑?”老太太不愧是皇宫里出来的人,一番话软硬兼施。

  “得罪了本宫倒是无所谓,”天心该给的面子已经给过,回座椅正襟危坐:“可他们二人触犯朝廷律法,就算是王爷来了也只能秉公办理。唐大人,既然另一人犯已自动到案,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宣判?”

  “你!”老太太顿时气结:“你才嫁进王府几天?当年邈官对老身都恭敬有加,把封地交给我儿料理,你敢伤害我儿,邈官饶不了你!”

  “本宫处置如有失当,甘受王爷责罚!奶娘不如回京受王府供养,等您的邈官回来告状也方便些?”天心转头吩咐秦风:“着人送奶娘回京,安顿在别院,好生奉养!”

  “是。”秦风带着几个衙役强行把老太太架了出去,老太太的喊声还不断传来:“谁敢动我儿子?他们是北定王的奶兄弟!老身饶不了你们——”
  
  张龙张虎见老娘都被带走了,这才醒悟到今天难逃一劫,连连叩头:“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天心也不看他们,只看着唐大人,唐大人终于明白了自己的职责,惊堂木一拍:“堂下听判!张龙张虎横行乡里,侵占土地,抢夺民财,霸□女,判充军千里,服刑二十年!”一班衙役平时被张家兄弟压制着,这会儿如狼似虎的上前把两人押了下去。

  此时除了堂上的数十乡民,衙门内外已挤满闻讯赶来的人,见此情形,齐齐跪地高呼:“王妃娘娘,青天娘娘啊!”
  
  天心走到众人面前,沉重的说:“张家为祸数年,北定王府难辞其咎,王爷在外征战不明就里,误用奸人,本宫向众位乡亲赔罪了!”说完恭恭敬敬跪了下去,秦风王猛见了,赶紧一左一右跟在身后也跪下。

  王妃给百姓下跪?闻所未闻!百姓们痛哭流泪,叩头声响成一片:“娘娘,不能啊!您真是活菩萨呀!”

  “本当把张家搜刮的钱粮全部分给乡亲们,但南方水患,王爷在灾区救灾举步维艰,本宫替王爷和百万灾民恳求乡亲们,分出一半用于救灾。”这才是天心坚持亲自走一趟郴州的原因。

  这是人群中扶出一位老汉,正是为民请命被打伤的李天:“王爷王妃心系百姓,咱们自然也要尽力。这几年郴州风调雨顺,收成不错,只要给我们留下今年的口粮和明年的种子,其余的都拿去救灾,大家伙说好不好?”

  “好!”众人齐声附和。

  这么好的百姓,你给他点水之恩,他就对你涌泉相报,天心红了双眼,郑重的叩了三个头:“韦天心代王爷和灾民谢乡亲们大恩!”
  
  天心还做主三年内郴州无需向北定王府纳贡,全部留给百姓休养生息,北定王妃活菩萨之名迅速传遍郴州。天心不放心孩子,和王猛先行返京,留下秦风主持查抄了张家产业,除去分发给乡民的,再把不实用的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变卖,共筹得粮食数千担,衣被六千多套,白银二十三万余两,耕种器具若干,郴州府派了官兵押运,乡民们也出了很多壮劳力肩挑车载,由秦风亲自带队向灾区进发。
  
  忙了几日,天心也感到有些疲乏,所以回程途中并没有催马疾行,沿途也看看风光。这天在道旁茶寮小歇,进来一位相公,天心远远见他进来就暗自称赞:好飘逸的人!别人赶路至此都是风尘仆仆、汗流浃背,而他却不见一丝风尘,淡定从容,反而如一缕微风、一股清泉荡涤了旁人,直如炎炎酷日下喝了口冰水那么舒爽。怪的是这位爷自打坐下后就一直冲着天心瞅,瞅得天心心里小鹿乱撞:人美就是没办法!穿了男装还这么招人喜欢!可惜这位帅哥,我已经名花有主,不能回报你的青睐了!
  
  正在自作多情中,那人竟走上前来,抱拳为礼:“敢问这位姑娘,你腰间长剑从何而来?”

  一群乌鸦从天心额前飞过:敢情人家已经看出她是位姑娘,却不看美女,只问宝剑!汗颜!对这么不懂得欣赏的人天心一向不客气:“相公又为何有此一问呢?”

  “此剑是我师弟所有,师尊所赐,即便是红颜知已他也绝不可能以此剑相赠!姑娘却是从何处得来?”说着这温和的人周身竟发出凛冽杀气,旁边的王猛出于本能,跳起来“呛——”一声拔剑出鞘,小心戒备。
  
  天心先是瑟缩了一下,听完这话,反倒平静了,她示意王猛收剑,笑着说:“自然是凌越给我的,不过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是他的红颜知已。”看着她无害的笑容,那人迟疑了一下:“你认识我凌师弟?他现在何处?为何会把师门宝剑送给你?”

  “师兄,你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啊?”天心的恶劣因子又开始作祟,看到帅哥美男就想调戏一番。

  被一个陌生女子称师兄,那个脸微微一红:“在下胡子冲,刚才失礼了。只是师弟下山日久,突然见他的宝剑落在外人手上,难免焦急,还望姑娘告知师弟下落。”

  这人虽然和凌越是师兄弟,性格却相差千里,一个温文尔雅,一个暴躁率性,一个是大美人,一个是大帅哥,天心又有点走神了:“好说好说,小妹天心,是凌越的朋友••••••”正说着,却见胡子冲眸中精光一闪,看向外面。

  嗯?什么也没有啊!这是王猛也绷紧了肌肉:“有高手逼近!”

  “难道是上次••••••”天心及时收住话头:“定是我们在郴州露了行藏。可恶,到底是谁一而再想要我性命?”又对胡子冲急切的说:“你快走,与你不相干,不要无辜受累!”

  胡子冲好笑的看着她:“你要救我?”

  “如果你因我受累,我怎么有脸再见凌越!”天心怒吼,又对茶寮小二和几个零星的客人叫道:“快躲起来,有恶人来了!”

  一时鸡飞狗跳,胡子冲却静静的看着她:这女人不顾自己安危,心中只顾念着旁人,真是难得!
  
  对面树林中黑影攒动,一批蒙面黑衣人以半包围之势逼近而来,王猛看向胡子冲:“有劳胡相公送我家小姐回京城,大恩大德,王猛来生再报!”话里意思竟是没打算活着回去。

  “孤男寡女多有不便,还是兄台自己护送吧!”胡子冲施施然迎向那群人:“在下替你们打发了这些人。”
  
  天心还要阻止,但王猛已动如脱兔,紧要关头顾不得礼法了,使内力托住她的腰,运起轻功瞬间移动到马匹的位置,将她送上马背,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性,不让她宽心定然不会乖乖听话,行动中还不忘交代两句:“娘娘放心,此人武功已臻化境,脱身绝无问题。”
  
  两匹马窜出去的一瞬,天心狐疑的往后望,那些贼人似乎也感觉到危险,竟没有一人胆敢越过胡子冲追击他们,个个如临大敌。真是奇了怪了!那凌越背着冰魄宝剑纯属装酷,没想到他的师兄不显山露水的却是位武林高手?想起件事,天心放声高喊:“我怎么找你?”
  
  就在天心这一转念间,马匹已窜出去好远,自己问也是白问了,却不料有人在自己耳边说:“京城胡太医府。”

  天心大惊,四下一看,除了在自己身后策马的王猛,哪里还有半个人在?但方才那声音明明就是胡子冲在自己耳边耳语,见鬼了?!“噌——”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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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四 一月 13, 2011 10:22 pm

第三十五章

  回府之后,王猛意识到杀手的目标是王妃娘娘,遂加强防务,本不愿让天心再出府门一步,但天心终究不放心胡子冲的安危,隔日定要往胡太医府上一行。众人拗不过她,飞鹰飞燕和王猛陪着她换了男装出行,到胡太医府送上拜帖,一会儿管家说少主人大厅迎客,那站在大厅门口卓尔不群的正是胡子冲。
  
  天心见他安然无恙,心中喜悦,紧走几步上前拉着他上下左右看看:“你没事?太好了!我一直担心,王猛说你功夫好得很,我就怕他看走了眼,万一你有什么意外,凌越还不得杀了我!你这人也是,素昧平生,干嘛揽事上身?还是说你们这些人都自命大侠,路见不平,就一定要拔刀相助?”
  
  她絮絮叨叨的,想到那时的凶险,不觉红了眼眶。胡子冲看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心中也觉温暖,将她迎进厅内。天心问起心中的疑惑:“他们称你少主人?那么你是胡太医的••••••”

  “胡太医正是家父!”

  “原来你就是胡太医说的那个不孝子?”糟糕,这嘴怎么这么快呀?天心讪讪的看着人家傻笑。

  胡子冲倒是不在意,折扇轻摇,微笑着:“我父亲那么说我吗?”

  想起胡太医说起自己儿子时气得胡子乱动的样子,天心也笑了:“你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让你父亲那么生气?他平时可是很慈祥的!”
  
  怎么看这个胡子冲也不像是个不孝的人,要知道那时候不孝可是大罪,恶劣至极。眼前这人目光清明,一身飘逸,正如谪仙一般,无法将半点腌臜污秽之事和他联系起来。谈起自己的父亲,胡子冲一脸孺慕之情:“我父亲中年才得我一个独子,自是百般疼爱,一心要传我衣钵。我自幼对医学颇有天赋,父亲更是高兴,希望我有朝一日成为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太医,父亲认为医者最高境界就是入太医院,我却不以为然。学医之道在于普度众生,焉能只供职于皇权贵胄?那些人高高在上,医者要跪着请脉,跪着进药,一不合意,还会招致毒打,甚至丧命。我胡子冲此生绝不向这些人屈膝!为此常常违背父亲,让他老人家生气。后来遇到师父就随他远行,这些年在深山修习医道剑术,逍遥自在。但父母在儿不远游,我一走十几年,难怪父亲要骂我不孝!”
  
  原来如此!他是世外高人,闲散自在,藐视强权,那么自己也是他藐视的人之一了?!念及此,天心有些不舒服。胡子冲问道:“你好像和我父亲很熟?”
  
  “啊?这个?”天心突然有点心虚:“我是凌越的朋友,胡太医看在你师弟的面子上一直对我颇多关照,呵呵。”不自然的打了两个哈哈。
  
  “家父并不知道凌越是我师弟!”胡子冲淡淡答道。
  
  “呃——”穿帮?!天心暗暗咒骂:果然说谎没有好下场!
  
  要说吗?说了他还会和我做朋友吗?天心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说实话在这里她一个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柳儿她们虽然视同家人,但终究还是会顾及身份。率性如凌越,也会因为她王妃的身份略微收敛,只有这胡子冲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不因她的身份而有丝毫芥蒂,天心不想破坏这样的关系。正在左右为难,外面通报:“老爷回府!”
  
  天心腾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这就印证了那句话:做贼心虚!

  “胡兄,天心不妨碍你们父子团聚,下次再来拜访!”胡乱拱拱手就想溜之大吉。
  
  哪知道胡太医在门廊见到飞鹰他们几个,认得是北定王府的护卫,大惊,一溜小跑的进来,把天心堵个正着。才一照面就往下跪:“下官不知娘娘驾临,有失远迎••••••”
  
  话未说完,就被天心一把拉起来,虽然天心平时也不让他跪,但今天格外急切:“胡太医,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跪我,您这是要折我的寿吗?”说完心虚的去瞟胡子冲。
  
  他负手而立,脸上波澜不惊,目中却有了冷意:“娘娘?敢问您是哪位娘娘?”

  没等天心答话,胡太医斥道:“不可无礼!这位是北定王妃韦娘娘。”
  
  听到他语气中的不屑,再加上胡太医的话,天心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胡子冲语气平淡,不带一丝怒气,却也不带一丝温暖:“你骗我!”
  
  “没有!”天心连忙辩解:“我叫天心,是凌越的朋友,这都是真的。我只是没有说我是北定王妃,因为我觉得身份并不重要,我没有刻意隐瞒的意思。”
  
  “那你适才为何不说?”
  
  “你说了那番话后,我怕失去你这个朋友,所以不敢相告。我是北定王妃或是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区别?我还是我!”
  
  “我应该想到的,你身边的人精气内敛,内外双修,普通人哪能有这样的随从?只是没想到你竟会是北定王妃!”胡子冲转过身去:“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看着那个傲慢的背影,天心又委屈又生气,根本无视边上胡太医上蹿下跳,又是痛骂儿子,又是向天心赔罪的,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涌上的眼泪:“不见就不见!不过我答应的事定会做到。凌越明日午时会在郊外半山亭等你,他如今也不是寻常百姓了,见不见随你!”转身快步离去。
  
  身后传来胡太医的怒骂声:“你这个逆子,要么不回来,回来就是要气死为父是不是?你这个逆子!”
  
  心里难过,天心在街上乱逛也不回府,旁人也不敢劝她。这么多日子下来,天心的脾气他们已摸得几分:办起正事雷厉风行,小事小节马马虎虎,无事还带几分随便耍赖,但只要她认真起来,象这会儿板着个脸你最好就别惹她,谁惹谁倒霉。这不,一个倒霉蛋就撞枪口上了。
  
  集市里两个小贩正在殴打一个残疾人,这人残疾到什么程度?举个例子你就明白了,和【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长得很像:驼背跛脚,半个脸毁了容,尽管嘴角溢出鲜血,他却死死护住身下一个笼子。旁边有人议论:“哎,这些无赖又去偷丑儿的鸽子来卖,那些鸽子都是丑儿的命啊!”
  
  这么拼命就为了几只鸽子?天心一个眼神过去,飞鹰一手一个把打人的家伙拎了起来,那两人先还搞不清楚状况,破口大骂,等看到身边的几个人气势不凡都软了下来:“是这个丑东西妨碍我们做生意才教训他的。”
  
  丑儿显然也知道这几个人能帮他的忙,挣扎起来辩解:“不是的,这些鸽子是他们从我家偷来的,不能卖啊!”
  
  “你说是你家的有什么证据?难道你做了记号?有本事你叫它让它答应你啊!”无赖就是无赖,但泼皮起来你也拿他没办法。
  
  “我能证明!”丑儿喊道。这下天心倒也好奇了,这要怎么证明?难道他给每只鸽子都带着脚环?
  
  丑儿把鸽笼打开,捉出七八只鸽子来,仔细看去,没有什么标志啊?鸽子没有了束缚,振翅飞起。丑儿口中发出奇怪的哨音,那些鸽子竟不远去,只在丑儿头顶盘旋,看得人啧啧称奇。哨音一变,鸽子们收拢翅膀,纷纷停在丑儿头上、肩上、胳膊上、手上,结论不言而喻了。
  
  飞鹰把两个浑人提到跟前:“今天略施薄惩,再敢为非作歹,定不相饶。”一扬手,两人惨叫着越过众人头顶,不知落往何方去了。
  
  望着丑儿身上的鸽子,天心想起一件大事,兴奋莫名。她上前对丑儿说:“这些鸽子好漂亮,你家还有吗?”

  丑儿立刻警惕地说:“我的鸽子是不卖的!”

  “我不是要买你的鸽子,其实我最喜欢鸽子了,不管飞多远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天心面相和善,语气温柔,怎么看怎么不象坏人:“你能带我到你家看看吗?”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人,这样的请求,丑儿立刻缴械投降,前面带路。王猛比较谨慎,悄悄说了句:“娘娘,小心有诈!”

  “王将军,这件事如果办成了,我保证咱们王爷从此可决胜千里之外!”只一句话就诱拐得王猛将军乖乖跟着走了。
  
  连堂堂将军都被诱拐了,何况小小的丑儿,当晚丑儿就连同他所有的鸽子都搬进了王府,天心还给丑儿改了个名字,取“卡西莫多”之意就叫莫多。而莫多进了这豪门大宅早就晕了,再看到好心的公子变成了天仙般的女主人就更晕了,再听到女主人轻言细语的吩咐几个好看的不得了的姐姐给他做新衣服,一定要善待他,他就彻底晕了,心里把王妃娘娘当做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供着,别说要他的鸽子,就是要他的命也照给不误!
  
  天心自然不会要他的命,她心中另有打算。现代社会信息最重要,这谁都知道,但在这里没人知道!或者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平常人送个家书要几个月,朝廷和军方算信息传递得快的,也要靠驿站一路传递,就算八百里加急也得靠骏马一刻不停的跑下来。但马终究是四条腿在陆地奔跑,再快还能快得过天上飞的?而鸽子向来是传递情报最可靠的工具之一,江湖中人也常利用信鸽传递消息,但天心的野心更大,莫多可以和鸽子心灵相通,在这方面他有天赋,天心就是要通过莫多建立一个用鸽子组成的情报网,能覆盖整个大元朝,甚至周边其他的国家和部落,莫多只是第一步。
  
  多了一群鸽子,府里又忙了几天,今日总算清静下来。天心带着两个孩子在湖心亭喝茶吃点心,顺带教他们弹琴,有人送进拜帖:胡子冲拜见北定王妃!天心对着拜帖看了半天,慢慢露出一丝得意地笑。让孩子们回避,她悠然的弹着琴等待那个傲慢的人上门请罪。
  
  胡子冲被老子骂了好几天,加上见过凌越之后对北定王妃有了更多了解,被自己的侠气所迫,终于决定登门赔罪。远远看见天心在抚琴,不禁放慢脚步细听,这是他第一次见天心穿女装,褪去了几分潇洒英姿,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看得他心中一荡,急忙收敛心神。
  
  琴音悠然而去,子冲言道:“娘娘的琴声带着淡淡的愁思,是啊思念什么人吗?”

  “反正不是你!”天心微微脸红:“说不见又来见,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正因为是男人才更要知错就改!”子冲深深作了一揖:“在下以偏概全,错怪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也请娘娘救在下一命。”

  “救命?”天心不解。

  “娘娘如若不肯原谅啊下,啊下的耳朵就再也躲不过老爹的杀手了!”胡子冲也难得的幽默了一下。
  
  想到胡太医吹胡子瞪眼睛的样子,天心忍不住笑了:“要原谅你也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请娘娘示下,在下无不从命!”

  “就是不许你娘娘前、娘娘后的,我们以真名实姓相识,还是称呼名字,这样才是真正的朋友。”

  “这?”子冲有点犹豫,这要让老爹知道了,耳朵还是保不住啊!

  “你说过无不从命,君子一言哦!”天心语带威胁。

  胡子冲笑了,他本也是豁达之人,不拘礼节:“遵命!”
  
  两人坐下品茗,谈谈胡太医,谈谈凌越,亭中笑语盈盈,相谈甚欢。这时一人径直入亭见礼:“秦风见过娘娘!”

  天心大喜过望:“秦风,你回来了!王爷呢?”

  “秦风先行半日回来报信,王爷和大军在后缓行,午后即可进城!”

  “给我备马!”天心提起裙摆就往外跑,跑了两步才想起还有客人,又回身抱歉的说:“胡兄,我们改日再聊,我要去接王爷!”

  说完也不管子冲了,撒丫子就跑,秦风在后面追也追不上。看着她欢快的背景,胡子冲心中竟有些黯然,,刚才她琴声中的愁思就是在思念她的夫君——北定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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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五 一月 14, 2011 5:37 am

第三十六章

  多亏了北定王府源源不断送来的物资钱粮,元藐好不容易把灾区的混乱平息,老百姓的生命力是极其顽强的,只要吊住一条命,又有了种子和农具,纷纷回归家园重整农田。这些日子,帮助运送物资的各地民工纷纷传扬,为了救灾北定王府倾其所有,王妃娘娘献出了自己所有的首饰珍藏,如此义举使得北定王夫妇的仁爱厚德之名如日中天。整军回师之日万人空巷,所过之处百姓扶老携幼跪谢王爷王妃大恩,虽然元藐他多次声称是奉皇命救灾,大家应感谢皇恩浩荡,但老百姓心如明镜似的,他既堵不住悠悠众口,又不忍使用武力禁止传言,明知不妥,回朝难免又会招致别有用心之人的非议,他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摩挲着怀中一支木簪,想起天心的巧笑嫣然和博爱胸怀,元藐恨不得立即飞到她的身边。百姓们听说王妃娘娘为了他们的衣食把首饰都变卖了,纷纷把自己仅有的从洪水中抢出来的一点首饰敬献给娘娘,元藐一一谢过,只接受了一位老者的木簪,这是一支以千年古藤制成的簪子,据说能保佑主人一生幸福安乐。元藐心猿意马,眼见在有一个时辰就能入城,他强忍住策马狂奔的念头,身后的五千将士已相当疲惫,他不能只顾着自己。
  
  可□追风突然躁动起来,元藐心念一动,抬头极目远眺,一匹神骏之极的白马驮着一抹亮红迅速接近,白色鬃毛和马上人的黑色秀发一起随风飞扬,五千人看得心动神摇,不约而同停下了脚步。追风不要催策,自动迎上前去,黑白交融,耳鬓厮磨。而马上人眼中只剩下对方:天心一路策马狂奔,气喘吁吁,发丝凌乱,但在元藐眼里却是从未有过的美貌绝伦;元藐满身风尘,胡子拉茬,但在天心眼里却是前所未有的魅力阳刚,真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马儿不知羞,可以人前互诉衷肠,人却不能,元藐坚守了一路的责任感土崩瓦解,牵起逐日的缰绳,一催追风,绝尘而去。迎面碰上马没有娘娘快,才刚追上来的飞鹰一行,随风丢下一句:“不许跟来!”害得一行人手忙脚乱的勒马停步,牢骚一片:
  
  “什么意思?军队也不管了,护卫也不要了?”气愤的王猛。

  “那就是交给我们办的意思。”淡然的飞鹰。

  “有你们就够了,王爷娘娘玩去了,我也去玩。”调皮的飞燕。
  
  在他们第一次遇袭后避雨的山洞里,隐隐约约传出暧昧的声音?呻吟?
  
  “王爷,不要啦,等回府••••••啊!”

  “罚你!叫我什么?”

  “我错了,饶命!元藐!这荒郊野外的•••••••”

  “我等不及回府了,再说上次让你在这里逃掉,算你补偿我。”一阵吮吸声。

  “你,你,你真坏!啊——轻一点!”

  “天心,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元藐,这段日子你累坏了吧?”

  “我比较喜欢这种累,累死也甘愿!”一阵猛烈的那个那个声。(大家都明白,就不细说了,隐私权,隐私权!)

  “谁跟你说这个?啊——啊——元藐你你这个色魔!”

  “乖,专心一点。”语音温柔,但其他声音却一点也不温柔。
  
  总算安静了一会儿,又起波澜:

  “你,你,住手啦。我真的不行了,饶了我吧,好王爷,好相公!”

  “不,就不。天心,为什么我怎么都要不够你?你使了什么妖法?”

  “你还倒打一耙?!你才是个大淫贼!”

  “爱妃,知道这么骂本王会有什么惩罚吗?”

  “不要——救命啊——”哀号被封住,洞内春光旖旎••••••
  
  北定王府喜气洋洋,晚上娘娘亲自下厨督导,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虽没有山珍海味,但也吃得元藐连连称绝:

  “早就听说你厨艺了得,果然名不虚传!”

  “你是这些日子没吃到可口的饭菜才会觉得格外香。”天心看他吃得满足心里也有点小得意,假假的谦虚了一下。

  “母妃还经常给我们做甜点、果汁,可好吃了。父王你吃过吗?”星晞贴在元藐怀里撒娇。

  “真的?你母妃从来没做给我吃过,她真坏!”元藐故意逗她。

  “不,母妃不坏!”想想又觉得委屈了父王,凑到父王耳边小小声说:“下次星晞省一半给父王吃。”

  “哈哈哈哈,还是我的小郡主知道疼父王。”元藐得意的把星晞举起来转圈,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溢满整个屋子。
  
  天心含着笑容看他们父女嬉闹,忽然手被人握住,原来月朗还不完全明白元藐的玩笑,怕天心受委屈,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天心看着他,那双眼睛清澈见底,隐隐的担忧一览无余,这孩子的安静、内敛和不合年龄的洞察力总是让人没来由的心疼,天心揽住他:“你父王逗妹妹玩呢!”
  
  眸中的担忧隐去,月朗靠在她身边看父王和妹妹嬉闹。那边元藐放下星晞,点着她的小鼻子问:“父王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好好念书啊?”

  敏感问题!小丫头立刻转移话题:“父王,哥哥跟飞鹰叔叔练武,练得可好了,母妃您快告诉父王是不是?”

  “哦?”果然元藐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看向天心这边。
  
  天心推推月朗:“朗儿,去打一套拳给你父王看看。”

  “是。”月朗走到屋子中央,拉开架势,一套拳打得虎虎生风,星晞在一旁连连拍手叫好,元藐却看得很认真。

  一套拳打完,月朗似模似样的给父王、母妃抱拳为礼。父亲对儿子、女儿的疼爱方式就是不一样,元藐没有把儿子抱起来夸奖,而是走到儿子面前,单膝跪地,让自己的目光和儿子对等:“好小子,再过几年就可以随父出征了。”

  “月朗愿随父王沙场效命,请父王教我!”

  “放心,你将来一定比父王强!”元藐的大手在儿子稚嫩的双肩上使劲握了握,父子的感情无声的传递着。月朗嘴角勾出一抹笑容,天心皱了皱眉,这孩子酷的没边,将来又是个颠倒众生的害人精啊!
  
  孩子们睡下后,他们的父王母妃又悄悄溜到后山泡温泉了。元藐泡在久违的温水中,闭着双眼,舒适的享受着爱妃的伺候——洗发、净面、搓澡,感受着她的双手、指尖在自己头皮、面颊、肌肤上温柔的触感。
  
  天心一边辛勤劳动,一边给自己打气:我是看在他为了百姓劳心劳力的份上,否则,哼!还不忘扔个眼刀过去。元藐依然闭着眼开了口:“爱妃,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呢?”
  
  肩上被轻轻拍了一掌:“你还成精了你!”

  猛然想起一事:“对了,有件事臣妾倒要请罪呢,你的奶娘•••••••”

  “秦风已经告诉我了,你做的很对。”想起一些往事,要猛不觉有些伤感:“我们这些皇子幼时在宫中都是朝不保夕,为了保护我,母妃还有奶娘都吃了不少苦,所以••••••哎,是我疏忽了,没想到她竟会纵子作恶。只是她已年迈,儿子被流放在外,至余她孤苦一人•••••••”

  “你放心,我已命人交代下去不可虐待他们,如果他们真心悔改,过几年再特赦回来侍奉老娘。只是你回京的消息明日定会传遍京城,你那奶娘怕是会找上门来要你严惩我这骄横的王妃呢!”

  “不会,明日一下朝我自会登门请安,宁可我挨骂,也不能让我的爱妃受委屈啊!”元藐转头偷了个香,背后又挨了一掌。
  
  “只是刺客一事你不打算告诉我吗?”元藐开始逼供。

  “嗯?我还关照王猛不要告诉你的,反正也没有伤到,幸亏遇到了凌越的师兄,你知道吗•••••••”

  元藐转身正视着她:“天心,你的安全由我保护,以后这些事不许你一个人扛,也不许瞒着我。”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天心心中一热,难得乖巧的说了声:“好,都听你的。”

  “改天让凌越请他的师兄过府,我要好好谢谢他。”

  “我看不必了,那人不喜结交权贵,孤高的很。”想起那抹飘逸的身影,天心不禁有些怅然。
  
  “在我的身边,不许想其他的男人。”不知不觉她已被元藐压在身下。

  “你,堂堂北定王还吃这种飞醋?”天心嘲笑他。

  “爱妃,上次你在这里把我绑起来,还记得么?”元藐目中有阴险的东西闪过。天心不觉警惕起来:

  “怎样?你不是已经狠狠地惩罚过我了吗?”故意把狠狠两个字说的狠狠地,提醒他自己做过的事。

  “那算什么惩罚?”

  看着元藐从池边摸出一条长长的蓝色腰带,天心彻底恐慌了,呼啦一声站起来就往池上爬,却哪里快得过某个□熏心的男人,一把就被捞了回来。

  “你说过只是来泡澡,不做别的事情!”语气颤抖着试图唤醒某人的良心。

  可惜呀!某人的良心被这温热的池水溺毙了,还火上浇油:“爱妃,夫君教你一招——不要轻信男人!”

  “元藐,你这个混蛋——”
  
  至于天心当晚所遭受的“惩罚”就不细述了,还记得温泉中的假山吗?既然是假山就一定有很多孔,有孔就方便穿绳或是腰带,那就绑也可以!吊也可以!又或者以北定王的才智还可以开发出其他花样?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就想象不出了,或者你能想象?那就想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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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四 一月 20, 2011 11:23 pm

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早朝,果然不出元邈所料,韦相一党的御史言官纷纷上奏,罗列了北定王几大罪状:巧言令色收买民心,使得百姓只知北定王而不知感念皇恩;擅杀朝廷命官;擅自开仓放赈等等,条条都是欺君大罪。说到激动处,甚至有人跪地哭求严惩北定王,否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振朝纲。
  
  这时韦相语重心长的表态,北定王此番奉旨赈灾,虽说有负皇恩,但念在北定王往昔功劳,不宜严惩寒了军中将士之心,还是圈养在封地,做个安乐王爷吧,也显得皇恩浩荡。最后还挤了挤眼睛,作势擦了擦不知在哪里的眼泪,求各位看在他可怜女儿的份上放过北定王一马。
  
  元邈看着这些人惺惺作态也不发怒,他早知道还朝后会有这么一出,只是还没等他反击,朝中毕竟还有忠义之士,不愿为虎作伥,实在看不下去奸党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纷纷进言为元邈澄清。最为刚烈的就是礼部尚书、三朝老臣林一平,句句掷地有声:北道王临危受命,深入灾区,救灾如救火,事急从权,处置几个贪官污吏何罪之有?官舱存粮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平民愤?正是由于北道王处置得当才平了民愤,否则灾民早把京城围起来了,你们今日还能在此大放厥词?如若因此处罚北道王,不仅天理不容,只怕民心也不容!
  
  林老敢于放炮,自然也得到很多朝臣支持,元邈不慌不忙向皇帝奏道:“陛下,臣先后派人送上三道紧急奏章,请示追加赈银物资、诛杀贪官以平民怨、开仓放赈三件要紧大事,但迟迟未收到圣意,万般无奈之下才擅作主张,敢问陛下何以对臣的奏请不予回复呢?”
  
  “哦?”皇帝元罡心中有数,故意看向韦玉纶:“朕从未收到过这几份奏章,相国可看到过?还是被你们耽误了?”
  
  “臣也没有见过。臣定会彻查此事,谁怠忽职守定当严惩不贷!”韦玉纶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也就偃旗息鼓,本也没指望一棒就能打倒北定王。他是担心元邈还朝后如果论功行赏,很可能会拿回兵权,但这么一搅和,元邈虽然没有获罪,但估计奖赏也就飞了,韦玉纶目的已达。
  
  “不过朕收到郴州知府唐尧的奏章,说北道王妃在郴州大闹公堂,干涉朝政,令朝廷命官受辱,请求内廷予以严惩。不知王兄对此有何看法?”皇帝忽然峰回路转来了这么一招,还命内侍拿了份奏章递给元邈看。

  元邈对皇帝这一手毫无防备,不知这位向来和他一条阵线的皇上弟弟到底意欲何为,但涉及到天心,他不会有丝毫让步,并不身手接过奏章而是直视皇帝说:“郴州之事是臣□乏术,请王妃代为处置家仆,臣觉得王妃处置得体,无不妥之处。陛下岂可轻信唐尧一面之词?不如招他来京,当面对质!”
  
  皇帝的面色有些不善:“唐尧公堂受辱,深感有失朝廷体面,已羞愧自尽,来不了了。”
  
  “死了?”这回元邈是真的吃惊了,他不是吃惊唐尧之死会给天心带来什么后果,而是吃惊唐尧之死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唐尧绝不会自尽,他在郴州的作为并不致死,何况天心也没有给他什么其他压力,再说一个连王府家仆都惧怕的人又怎会有勇气自尽,还是因为如此牵强的原因。元邈战神之名不是捡来的,稍一分析不难得知唐尧因何而死,而且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天心。联想到天心之前曾经暗示过刺客一事可能与皇上有关,元邈出了一身冷汗,上面那位看上去有些懦弱的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为了杀害自己的妻子居然如此兴师动众,元邈不觉怒气升腾:“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么皇上意欲何为?不过王妃之事元邈一肩承担,皇上有任何处罚都请冲着元邈来!”
  
  皇帝和北定王向来是对抗韦氏一党的坚强堡垒,难道今天会因为北定王的爱妻,韦相的“爱女”而有所松动甚至瓦解吗?韦玉纶见此情形心花怒放,其他人也不便插嘴,场面一时僵住。又是林家的人出面圆场,这回是林峰:“这终究是皇家的家事,皇上和王爷且等退朝后再议,各位还是本奏吗?”

  其他人哪还敢奏本?早朝就在皇帝和北定王斗鸡似的瞪眼中结束,但由此掀起的惊涛骇浪却远没有平息。散朝后,韦玉纶直奔后宫,而元邈也被招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里,气氛尴尬。皇帝坐在上位,元邈坐在下首,都不讲话。林峰继续充当和事老:“陛下和王爷你们是亲兄弟,何必为了韦家一个女儿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

  “林兄,你别忘了,韦天心不仅是韦家的女儿,她也是我元邈的妻子,谁要动她,先要问过我!”元邈不肯让步。

  “六哥,当初太后赐婚,你大为反感,朕还为没能帮上你的忙深感懊恼,为何你如今竟为了她不惜和朕反目?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三人盟誓要为了捍卫皇权共同对付韦党吗?”皇帝也是针锋相对。

  “陛下,臣从未想过要和陛下反目,更没有忘记誓言,但这不表示我必须牺牲自己的妻子。韦天心虽然是韦家的女儿,但她从不涉及韦氏一党的任何活动,我确保她不会做任何伤害元氏江山的事。”

  “你已经被美色迷住了双眼,还能确保什么?她若真如传言百无一用倒也罢了,可你看她短短一年多已经名动朝野,举国皆知,韦家这个女儿到底有多大能耐我看连你都看不透!六哥,女人你要多少没有?何必一定是韦家的女人!”
  
  看着元罡侃侃而谈,元邈忽然觉得很疲惫,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位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皇弟变得如此阴暗狠毒?还记得当初他深夜携林峰一人造访北定王府,人虽清瘦却目光清明,和他这个多年未见、有可能会夺他皇位的六哥私会,回忆起儿时两人偷偷在御花园摘果子吃、受了委屈六哥给他温暖的情景,说起夺位之争将给国家带来的深重苦难,因他的柔弱、悲悯、善良,自己毅然决然放弃夺位,全力辅佐他巩固皇权。何曾想到时至今日,他会为了杀自己的妻子动用刺客、逼死命官?为何他不多花些心思发展民生,造福百姓?为何他的目光只盯着韦家,甚至连一个无辜的韦天心也不放过?
  
  不愿意再争执下去,元邈起身说道:“陛下,林兄,我再说一次,韦天心是我的妻子,她的一切都由我承担,包括性命安全。”说着目光在两人身上严肃的逡巡了一遍:“再有刺客之事,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眼看着元邈的背景消失在殿外,元罡跌坐在龙椅上,喃喃自语:“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林峰叹道:“或许之前不知道,但陛下动用了唐尧这步棋,他毕竟是元邈,只要稍一联想自会想到,陛下操之过急了。”

  “他知道又怎样?”元罡像被针刺到一样跳起来:“难道他真会为了一个贱女人不要我这个亲兄弟?”

  望着元罡通红的双眼,林峰心有不忍:“陛下,北定王当然重视和您的兄弟之情,否则刺客一事他也不会轻易带过。只是他对王妃情根深种,陛下切不可于此事上再刺激他。”

  “朕不甘心,不甘心!”元罡将手边之物狠狠摔向地面:“他从没有这么跟我说过话,小的时候只有他对我最好,都是那个贱女人,朕不会放过她,六哥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谁也别想•••••••”狂乱了一通后堂堂天子竟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缩在龙椅里饮泣。
  
  林峰对此似乎司空见惯,他关紧殿门确保无人靠近,无声的陪伴着那个旁人永远见不到的脆弱元罡。
  
  而皇宫的另一个辉煌宫殿——慈宁宫,却是一片喜气。

  太后微笑着说:“你那个二女儿虽说和我们不是一条心,但能让皇帝和北定王反目,也是大功一件,只怕连她自己也没料到。好,元邈越宠她,皇帝就越忌讳她,你们也要经常和她多走动,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皇帝也会诸多猜忌。只要他们兄弟不合,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是是。”韦玉纶连连点头:“我也没想到那个丫头居然有这么大作用,哼,我早说过只要她姓韦,这就是她逃不脱的宿命。”

  “哥,我看那件事可以进行了。记住一定要隐秘妥当,事后处理干净,不能留一丝后患。”

  “我知道,这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就放心吧!宫中的安排还要妹妹多费心。”
  
  两人说着都瞧向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皇后韦天瑶。皇后此刻脸色煞白,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哭道:“爹,女儿求你,不要,女儿不想那样!”

  韦玉纶把脸一沉:“事到如今,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你了。”

  “太后,姑姑,”韦天瑶膝行到太后面前,抱住她的腿哀求:“您也是女人,请您可怜可怜侄女。皇上虽然对侄女无情,但侄女一颗心全在他身上,侄女不能啊,将来怎么见皇上?”

  “哎!”太后轻叹一声,拍拍韦天瑶的头:“这都是命啊!下辈子投胎投在平民百姓家,只要有三餐温饱,倒也一世安乐。这辈子,就认命吧!”

  韦天瑶瘫坐在地,哭都哭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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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四 一月 20, 2011 11:57 pm

第三十八章

  此后的日子看似平静无波,元邈无公职在身,反倒清闲很多,难得与妻儿共享天伦,读读书、弹弹琴、舞舞剑、教教孩子们文治武功,好不逍遥!但有个难处,他带的5000兵马是他的亲随,户部说要么并入大军由兵部统领,要么你就得自己发工资。这又是韦玉纶搞出来的鬼,元邈既不愿把自家兄弟交给岳群那个笨蛋,又不愿为了银子去见皇帝讨公道,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天心看不得元邈发愁,知道这个人遇到钱的事就没辙,谁让人家是王爷,清高惯了,向来不把这等腌臜之物放在眼里,看来这些俗事只好她这个俗人来办了。好在有现代职场精英的先进管理经验,北定王妃正式接管王府财政,从此北定王府由清水衙门变成财源滚滚,到后来积累的财富比国库都富裕。
  
  之前培养的身边人一个个都派上用场了,先是寒梅和青松出府自立门户,没过多久府里的大厨也辞职返乡,实际上是奉了娘娘的密令领了两万两银子办事去了。一个月后,京城最繁华的市面上新开了一家酒楼:妃天楼,开张当天就轰动全城,为什么?因为“妃天楼”三个字的招牌挂出来就吸引了全城的文人墨客前去观摩,更有甚者,一楼大堂,二楼三楼的雅间都挂着署名“妃天阁主”的墨宝,字字珠玑,有些文人为了就近研习,几乎一日三餐都在酒楼,吃遍每个雅间包房。
  
  当然人家酒楼也不是挂羊头卖狗肉,那菜色是三日一变,层出不穷,多少达官贵人举家前往,因为这家酒楼很大牌,不外送,以至于要提前很多天预定。价钱童叟无欺,要吃大众菜一楼大厅,要吃豪华菜楼上请。还有VIP客户,哦,贵宾客户,不然人家不懂,在柜上预付一万两银子,以后的开销一律八折,还送妃天阁主手书的小礼物,什么扇面呀、诗帕呀、条幅呀,反正你预付的饭钱越多,那收到的礼物就越大,可都是市面上万金难求的东西呀?一时间“妃天楼”收预付银收到手软。
  
  没办法!物以稀为贵,这妃天阁主太神秘了,没人见过,听说是位姓韩的女子,轻纱罩面,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从不接待任何爱慕者的求见,甚至从不领哪个达官贵人的情,也没人敢难为她,据说开张那天北定王府的管家去送过礼,谁知道是不是北定王家的亲戚。虽说元邈现在是个闲散王爷,但积威仍在,谁敢为了吃个饭捋他的虎须?所以为了得到妃天阁主的墨宝,只得大把大把送银子。
  
  不过人家也不诈你,既然收了银子就提供上好的服务。不仅菜色好,花样多,服务还一流,跑堂的全是妙龄女子,清秀可人,着装整齐淡雅,说话柔声细语,动作迅捷干脆,服务周到细致,在这里吃饭简直就是享受!但别打歪脑筋,人家还有清一色的帅小伙保安,个个好身手,谁敢对姑娘们不规矩,立刻扔出去,而且列入黑名单,永远不接待。

  短短两个月,“妃天楼”就在城南又开了家分店,这时北定王府办了场喜事,王妃屋里的飘雪和劲松日久生情,成亲了。王爷王妃亲自为他们主婚后,他们就出去自立门户了。自那以后,妃天楼有了专门的培训基地,一批批掌柜、大厨、跑堂的姑娘、保安的小伙从那里出去,妃天楼以极快的速度向京城以外的地方扩张,数年后甚至扩张到大元以外的国度。
  
  此后北定王妃又把王府财政移交给秦风,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只偶尔点拨。秦风早已对王妃娘娘五体投地,竭尽所能使王府的财富滚雪球般增长,眼看钱多得实在没地方去,又开了风雷钱庄,也是以“妃天楼”的模式迅速扩张。但秦风极为谨慎,外人只知妃天楼、风雷钱庄,却不知两家其实是一个老板,更不知这背后的老板是北定王府,除了几个元老级从王府出来的开拓者,就连酒楼、钱庄的掌柜都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老板是谁。
  
  从此元邈不再为钱发愁,他的封地郴州由于元邈宣布永不收赋而成为最富庶的地方,百姓甚至供着北定王夫妇的长生牌位。

  而随着酒楼、钱庄的分布愈广,有一件事也借由柳儿之手逐渐布局完善。还记得莫多的鸽子么?每一间酒楼、钱庄的掌柜上任之初,都会在培训基地的一间密室见到一位神秘的女子庄柳,单独上一堂特别的课,然后带走两只鸽子和一本小册子。这种小册子每册只有两本,一本在掌柜手里,一本在庄柳手里,以册中页码、行数、和字数编成简单的密码,通过鸽子传递情报。密码虽然简单,但由于每个联络点的密码本都不一样,所以只有柳儿才能破译全部的密码,安全性极高。谁又能想到这所有的密码本就是王妃娘娘书房里那一本本普通不过的书籍呢?数年后,一个庞大的、隐秘的、快捷的情报网覆盖了大元朝和周边所有相邻的国家。
  
  当然这些成就需要几年的时间才能实现,此刻天心正率领一干心腹在努力打拼。一个多月后皇宫传出喜讯,皇后娘娘怀孕了!真是举国之喜啊!皇嗣多年空虚,而正宫娘娘率先有喜,皇室正统得以传承,礼部的林老爷子高兴得眼泪都流下来了,自然免不了一系列告慰天地、告慰祖宗的仪式。对这个消息北定王府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皇帝有了亲儿子,皇家自然不会再打月朗的主意,月朗哑病治愈的消息就可以公开;忧的是为免皇帝猜忌天心尽量不和韦家来往,尽量不进宫,但皇后有喜,作为亲妹妹不去道贺实在说不过去,也不合礼法。
  
  这日天心装扮好准备进宫,却见元邈也穿戴整齐,见她过来伸手扶住:“我陪你去。”

  “朝廷命妇到后宫贺喜,你跟进去算怎么回事?我去去就回,没事的。”知道他担心什么也不点破。元邈那日和皇帝搞得不愉快,回来后对天心只字未提,天心也不追问,但知道他必定为了韦家和皇家两头为难,自己帮不上忙,唯有不添乱,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我也许久不见母妃了,正要进宫探望,顺便嘛!”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她独自进宫,既已确定刺客是皇帝所派,怎能不加倍提防?
  
  到了坤宁宫,皇帝也在,不知是碰巧还是知道他进宫故意来堵他的?皇后有了身孕,性子也温和了很多,见他们行礼连连说:“妹妹、妹夫请起!”

  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问候话,皇帝就坐不住了:“六哥,让她们姐妹说说体己话,我们兄弟到书房去聊。”

  元邈有意推脱:“陛下有话明日早朝再议吧,臣要和王妃去给母妃请安。”

  皇后见皇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出面和稀泥:“天色还早,哀家和妹妹有很多话要说,妹夫不如且去皇上那儿坐坐,也免得无聊。用过午膳再去给太妃请安也不迟!”

  “是啊,让我和姐姐多说会子话,午后你再来接我。”不想让他们兄弟闹得更僵,天心也一个劲的推他。
  
  元邈这才放开天心的手,跟在皇帝身后出了坤宁宫。刚一走到无人处,皇帝就停下脚步,气呼呼的说:“六哥不用防贼一样防着朕,你都那样警告过朕了,朕还敢伤她分毫吗?在朕眼里,没什么比得过我们兄弟的情分!不像六哥••••••”

  最后一句话欲言又止,只用满目委屈的眼神看着元邈,元邈一晃神,仿佛儿时那个嘟着嘴含着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八弟又回来了,不由展颜一笑,心中的疙瘩也就释然了,或许他真的只是担心韦家的女儿会对我不利才采取那么极端的做法,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看到元邈云淡风轻的笑颜,皇帝拉起他的手,正色地说:“六哥,你答应朕,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朕的好六哥,好不好?”

  “那是当然,我们亲兄弟只余你我二人,元邈永远是陛下的好六哥,好臣子。”元邈难得僭越的和皇帝双手交握,再一次哥俩好!
  
  坤宁宫内为了顺皇帝的意而呆在一起的姐妹俩哪有什么体己话说,但总不能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天心没话找话说:“皇后娘娘的身孕有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过两天了。”

  “那娘娘要格外当心,这个时间胎儿最是娇弱了。”

  “嗯,太医也这么交待。妹妹好似很懂,可是也有好消息了?”

  “没有,不过看书知道点皮毛罢了。”

  正觉得干巴巴的好生无趣,皇后突然话锋一转:“妹妹,你心里可是很记恨爹和我们一家人?”

  天心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行礼:“臣妹万万不敢。”
  
  “其实你记恨也没什么不对,哀家那时候小,不懂事,也常欺负你,现在哀家对你却只有羡慕。”韦天瑶一脸的哀伤,哪有半点为人母的快乐!

  不明白堂堂国母为什么突然冒出这等奇谈怪论,天心更加小心应付,怕说错什么话:“娘娘贵为国母,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又身怀龙嗣,天下的女儿家都羡煞娘娘了,娘娘何出此言?”

  “宠爱?”韦天瑶冷冷一笑:“你是说皇上的宠爱?还是爹爹的宠爱?早知今日,哀家宁愿像你一般受尽冷落,宁愿不要子嗣,只想要一个知冷知热的丈夫。哪怕能换得北定王对你万分之一的疼宠,便死也甘愿了。”

  眼看皇后越来越激动,天心委实不敢再多说什么,总觉得皇后此次受孕有诸多问题,却摸不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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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五 一月 21, 2011 12:16 am

第三十九章

  好不容易挨到元邈来接她,一同去永平太妃的福寿宫请安,天心看着随侍在太妃身边的元邈的奶娘心中就是一声叹息。原来这位奶娘,原名琼花,嫌住在王府别院太过冷清,求元邈安排进宫与老主子太妃娘娘做伴,有这么一位在婆婆身边,想必对自己没什么好话,果然三五句就聊到敏感话题上。

  “王儿,你大婚已有一年多了,媳妇可有好消息了?”太妃看似无心的望了天心一眼:“皇后终于有了身孕,老身也盼着再抱个孙子呢!”

  “孩儿有一子一女,于愿已足。再说天心待月朗和星晞如同亲生,其他的随缘就好,孩儿倒不强求。”

  太妃不以为然:“王儿此言差矣!平常百姓家还讲究多子多福,何况皇家?我看媳妇也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就是身子弱了些,你不妨再纳个侧妃,也好为媳妇分担些。”

  绕来绕去原来是奔着个来的,天心瞄了一眼奶娘琼花,瞧那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用说一准是她的主意。天心也不表态,反正这种事元邈自会扛着。

  “母妃,孩儿一向不喜家中人多,有王妃足矣••••••”元邈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妃哈哈一笑打断:“我倒忘了你对自己的事向来不甚操心,这等事应该是王妃为你操持才对,媳妇你说呢?”
  
  天心心里恨不得骂娘,叫我给自己老公找小老婆,我脑子进水啦?!面上还要装得一派大家闺秀的样子:“媳妇但凭母妃和王爷做主!”

  “还是媳妇明理。”太妃很满意,转头就对儿子说:“前几日有人找老身说项,说是姚老御史家的小女儿貌美如花,才学又好•••••••”

  眼看老娘连人选都有了,元邈万分火急的准备逃跑:“母妃恕罪,孩儿想起太后那儿还没有去,怕是回头又有话说,改日再来向母妃请安。”行了个礼匆匆拉着天心就跑了。
  
  他们走后,琼花对太妃说道:“娘娘您瞧见了吧?咱们王爷对韦家那个丫头很是忌惮,当着她的面连您的话都不敢听完。”

  “我看王儿倒不像是忌惮她,你瞧王儿瞧她的神情,那百般呵护的样子,当年对宋思思也没有这样过,怕是真的疼爱她?”太妃若有所思。

  “那就更可怕了。”琼花锲而不舍的抹黑天心:“咱们王爷什么时候对女人这么小心翼翼过?不知那丫头使了什么妖法,把王爷抓的死死的。那可是韦家的人啊,万一有个歹心,王爷再英明也防不了这枕边人啊!”

  永平太妃沉默不语,但心中对这个媳妇的不满暗暗扎根。
  
  回程路上,马车的帘子才刚放下,天心就在元邈大腿内侧的嫩肉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北定王倒吸一口凉气,还得咬牙忍着,怕叫出声教外面人听了去没面子:“哎哟,我的王妃啊!你还真忍心下手?”

  “你那貌美如花、才学又好的侧妃想必不忍心,你怎么不娶啊?”王妃讲话都变得阴阳怪气的。

  王爷腆着脸凑过去:“我哪知道母妃会说这个?你若怕烦,就早点再给我多生几个小王爷、小郡主啊!”

  “你们男人把我们女人都当做什么?”天心真的有点生气了:“如果我生不出孩子,你就要纳妾是吗?”

  看她真有点急了,元邈收起戏觑之心,正色道:“你这么不相信你的夫君吗?我既许你一生,无论有没有孩子今生都不会变心。”

  “我只怕母妃那里••••••”为自己的小心眼愧疚,天心的声音低了很多。

  “不用怕。”伸手把她揽入怀中:“有我在,你就安心做元邈今生唯一的妻,没有人可以改变这一点,母妃也不行!”
  
  难得又过了几个月舒心的日子,平息了两年的边境再起纷争,而且是东北和西南两线同时告急。大元马上得天下,自免不了杀戮仇恨,边境一直不稳。最大的敌人是北方的鞑靼族,以游牧为生,剽悍善战,屡犯边境,曾和元邈数次交手,后因皇子间争夺皇位内斗了一段时间,三皇子乐嘉乐平最终杀了大哥二哥刚刚即位不久,还算安分。不过大元朝也不敢大意,北大门庸门关由定远大将军,也就是元邈的义父宋乾把守,倒也无事。东北都是深山老林,也有些零散的部落不受朝廷节制,偶尔还闹些小叛乱。西南面有拜月国和朝日国,因为和大元在历次争斗中对边境线一直有分歧,过几年就想卷土重来一下,这次中书省收到地方官员奏报,而兵部同时接到边境守军告急,两国各起10万兵犯境,而西南边境守军仅5万人,请求朝廷派兵救援。与此同时东北叛乱的部落据报加起来也有4、5万人,地方守军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此提议受到韦相和兵部尚书岳群的坚决反对,说前方战报紧急,岂容片刻延误?还拿出边城守军将领的告急血书向皇帝和大臣们展示,大殿上顿时慌作一团。但其他边境也是危机隐伏,守军不可擅动,只有兵部直属的10万兵马可供调动,但如今两线作战,如若分兵,则西南仍是兵力不足。这时有个平时不大讲话的兵部郎中提了个大胆建议:

  “兵部这10万兵马原本一直由北定王统帅,南征北战,骁勇无比,应全部投入西南战场,可一举建功;而东北的叛匪虽说有4、5万,但北定王爷几年前曾带兵平叛,打得他们狼狈逃窜,只要王爷亲率一小股人马前去,战神战旗所到之处,叛匪定当望风而逃,如此危机可解!”

  众人一听都说此计大妙,但皇帝不放心:“兵马都往西南去了,北定王只余5000亲兵如何与数万叛匪相抗,万万不可!”

  久拖不决,最后大家都看着最关键的人物——元邈。元邈其实心中已盘算了许久,如若情报属实,那人所提建议倒是可行,如果坚持由自己率军打西南,虽可得回兵权,但东北势必要派去更多人马还未必建功,西南因兵力不足也将万分艰难。最后还是着眼大局,料想自己虽只有5000兵马,但对付东北叛匪应当无妨,即便有什么阴谋义父把守的庸门关仅二百里之遥,驰援也很方便。
  
  就这么定了。两路兵马点齐粮草,各自出发。天心听了元邈的分析,也觉得此次的突发战情颇为蹊跷,但男儿保家卫国职责所在,虽心中不安也只能再三关照多加小心,还是得送他上战场。天心坚持让他把沉稳的飞鹰带在身边以作照应,此时他们的情报网还没有延伸到京城以外,所以天心交给飞鹰一只鸽子,吩咐万分紧急时将它放飞,或许可以救急。
  
  元邈走后,北定王府外松内紧,天心让王猛每日去兵部询问战况,都是些官方套话,没有实质性的内容。如此忐忑不安了半个多月后,那只飞鹰带走的鸽子突然飞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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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五 一月 21, 2011 3:12 am

第四十章

  北定王的书房里气氛肃穆,平时元邈坐的位置上王妃娘娘正襟危坐,交给飞燕一块布条问:“这是飞鹰刚刚传回的消息,你且看看是你哥哥的字迹吗?”

  “是哥哥的字,我认得呢!”飞燕边看边念:“我军在关内遭鞑靼兵伏击,王爷中毒,被困葫芦谷,速救!”

  “什么?怎么可能?”飞燕才念完就跳了起来:“鞑靼族怎么可能无声无息越过庸门关?葫芦谷是个死谷啊!王爷和哥哥,这可怎么办?”

  “好了,不要惊慌!”天心制止了飞燕的大呼小叫,看向王猛:“王将军,你怎么看?”

  “这里一定有天大的阴谋,是冲着王爷的,娘娘,属下马上出发,拼死也要把王爷救出来!”王猛摩拳擦掌就要往外冲。

  秦风一把抓住他:“你哪来的人马?就凭府里的卫队?你这是送死,也救不了王爷。”

  “秦风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慌乱,王爷如今孤军无援,我们是唯一的希望了。”天心既是对他们几个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请娘娘示下,属下等万死不辞。”秦风毕竟是总管,替大家表了决心。
  
  “好,飞燕。”天心开始调兵遣将。

  “属下在。”飞燕上前领命。

  “你持王爷的红日宝剑飞马赶往庸门关,鞑靼兵悄然入关,庸门关必定有变。此剑是义父所赐,你少时也曾随王爷受教于义父,务必见到义父本人,请他发兵葫芦谷,救援王爷。”

  “是。”飞燕一刻不停,立马出发。

  “王将军。”

  “属下在。”

  “你日夜兼程追赶西南大军,持本宫冰魄剑悄然去见凌越,以此剑为证,要他无声无息调集精兵回援,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属下领命。”又走了一个。

  “柳儿。”

  “小姐。”

  “我把世子和郡主交给你,我走后,你立刻带着他们到妃天楼藏匿,除非王爷或本宫亲自去接,绝不可暴露行藏。”

  “小姐,你要走?你要去哪里?柳儿跟你一起去!”听说天心要走,柳儿急了。

  “不可任性,此刻必须各尽其责。”天心一边说一边奋笔疾书:“我写一封亲笔信给二哥天青,如有必要,你持此信去见二哥,他卫戍京畿,手中也有两万人马,定能保你和孩子们平安。”

  柳儿含泪问道:“小姐为何不向二少爷借兵去救王爷?”

  “不行,二哥的兵马稍有异动,京城必有察觉。此事怕和父相脱不了干系,到那时我们一个也走不了。”天心说着已写完书信交给柳儿。

  “秦总管。”

  “属下在。”

  “你坚守王府,一切如故,不能让外人得知本宫和世子都不在府内,你坚守的时间越长世子就越安全,可明白了?”

  “属下明白,定不辱使命。只是娘娘,你究竟要去何处?属下焉能让娘娘孤身外出,有什么意外,属下日后如何向王爷交代?”安排了这半天,娘娘你自个到底要去哪里呀?

  “你不必向王爷交代,本宫这就去他身边自己交代!”天心坚定地交代了自己的去处。

  “什么?”秦风和柳儿齐声叫道。

  “王爷远在千里之外,乱军包围之中,娘娘你••••••”

  “本宫不会一人前去,我会找个厉害的保镖。”天心故意卖了个关子:“秦风,你把逐日带到郊外二十里处等我,半日后我自会去寻你。”
  
  胡太医府门口停了一乘小轿,管家一掀轿帘看是少爷的熟人,直接就让轿子进了门。胡家少爷胡子冲自从回京后一直深居简出,在老夫膝前尽孝,父子俩闲来无事聊聊医理,研究研究药材。这日父亲进宫了,他独自在花园弄箫,一曲终了,身后有人轻笑道:“胡兄箫声呜咽哀婉,似乎与这满园美景不合呢!”

  胡子冲讶异回头,正是北定王妃韦天心一身男装笑吟吟立于身后。其实他早听到有故意放轻的脚步声接近自己,还以为又是哪个爱慕少爷的丫鬟在偷窥他,也没在意,却不料是她,想起自己方才吹箫时心中所思所想,竟有一丝被人窥得隐秘的窘迫。不过他掩饰得很好,从容的起身相迎:“王妃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这闲人?”

  “又忘了?说好的不许叫王妃,要叫名字!”天心嗔怪道。

  “好,没人处就叫名字!”胡子冲倒也从善如流,但天心就糊涂了:

  “为何要没人处?”

  “若是被我父亲知道,我的耳朵又要遭殃了!”

  原来如此!天心呵呵笑了,也不难为他。胡子冲邀她坐下说:“你也别胡兄胡兄的,很是别扭,叫我子冲好了。”

  “子冲?子冲!很好听啊!”

  微笑着听她念叨自己的名字,胡子冲心中漾出一股暖流,只觉和她这么对面坐着也是件极舒心的事情。正要唤人泡茶待客,却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拉住:“子冲,我今日来也是找你救命的。”

  以为她学自己上次开玩笑:“救命?谁也要揪你的耳朵吗?”抬眼却见她泪光盈盈不觉愣住。
  
  尽可能简单明了的讲明了情况,胡子冲沉吟道:“你打算孤身冲入重围?即便成功了,你一个人又能有何作为?”

  “看不到他的情形,我忧心如焚,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再说我哪里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你吗?”天心满怀期待的看着他,看得他心中隐隐作痛,苦笑道:

  “你太抬举我了。世人都以为武林高手无所不能,须知个人的力量再强大,在千军万马面前也是螳臂挡车。”

  “你只要送我到那里,咱们相机行事。能潜进去最好,如若不能,我又怎会叫你做不可为之事?以你的身手,全身而退应当没有问题。”

  “你让我亲手送你入死地,自己却全身而退?”胡子冲皱起好看的眉头,似乎这样才能舒缓一些越来越难以承载的心痛。

  天心自知有些强人所难,却仍不肯放弃说服他的努力:“我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要你陪我走这一趟已是万般拖累,又怎能让你••••••”

  泪水润湿了长长的睫毛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就这么煎熬着胡子冲的理智直到他化为绕指柔:“罢了,就和你走一趟。”

  眼睫毛喜悦的抬起,那滴泪终于失了阻挡莹莹落下,胡子冲只觉落在了自己心里,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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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一 一月 24, 2011 5:36 am

第四十一章

  在郊外守候的秦风见胡子冲陪着王妃,心中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知道这是凌越的师兄,武功少有人敌,有他陪同当可保娘娘安全无虞。胡子冲见秦风递上一个包袱还有一张琴,甚为诧异:“路途遥远,你还带这个?”

  “用得着。”天心要把琴袋背在身上,被胡子冲接过去自己背着,心里琢磨她千里救夫带张琴有什么用?

  两人不走官道专抄近路,到了晚上,天心明明已经累得坐不住马背了,依然不肯歇息。子冲的马不如逐日神骏,也已支持不住,看看前面的天心在马背上摇摇欲坠,他一提气,轻飘飘飞起,落在天心身后,拿起她的缰绳。天心背后有了依靠,几乎立即就睡了过去,子冲不禁失笑。

  就这样让马匹轮流负重,他不眠不休整夜奔驰,途中带着天心空中换马,那人都毫无所觉,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两人下马吃点干粮。天心舒展着僵硬的肩背,黑心黑肺的说:“子冲,你一夜没睡?”

  子冲把水壶递给她:“无妨,我打坐片刻即可,你也躺一会儿吧,在马背上睡得终究不舒服。”

  可天心夜里在他怀里睡得很好,此刻睡意全无,衔了根青草在嘴里看他打坐:永远云淡风轻的面容、奔驰了一夜却依然整洁的仪表,清亮无波的眸子此刻闭着,睫毛轻颤,挺直的鼻梁下是唇线分明的双唇,子冲或许不如凌越艳丽,不如元邈魅惑,但却极为耐看,如清风、如月色,毫无攻击性,天心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也会持剑杀人吗?

  正在胡思乱想,子冲轻启双唇,也不睁眼:“天心,你这么看我,叫我如何静心?”

  “啊?哦!”天心闹了个大红脸,躲得远远的大骂自己花痴,没看见子冲嘴角勾起的笑颜。
  
  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五天赶到葫芦谷外围。葫芦谷像个倒葫芦,口大内小,离官道只有十几里,想必是元邈在官道遭伏击,被逼入葫芦谷,但此刻这十几里山道上却看不出打过仗的痕迹,想必已经被人清理过。怕有暗哨,他们将马匹放开,逐日甚有灵性,带着子冲的马自行在山林中躲避,子冲带着天心悄无声息的接近,途中果然有几处暗哨,逐渐有零星的帐篷,再往里走隐隐听到厮杀喊声,在一个较为开阔的谷口聚集着众多人马,虽扛着刀枪剑戟却都穿着各式各样的平民衣服,想必是伪装潜入关内的。敌人虽然众多,但在葫芦腰处却进攻受阻,此处突然收窄,易守难攻,难怪数日后鞑靼兵还没有得手。
  
  亲眼看到这真刀真枪的场面,天心腿发软,心慌慌,拽着子冲的胳膊问:“怎么办?这么多人我们进不去了?”

  子冲拍拍她:“你躲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去就回。”说完如幽灵般消失在树林中。也就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天心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才把他盼回来。

  “硬闯是不行的,等天黑了,我们从上面走。”

  “上面?”天心看看两边的峭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放心,我看过了,我们可以直接绕到内谷的后面再下去,现在先养精蓄锐。”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天心也只得先坐下来等天黑,心惊胆战的听外面渐渐平息的嘶喊声。
  
  夜深了,丛林中却有两个人整装待发。子冲目中精光四射,亮如星辰,注视着天心说:“我背你上去,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松手、不要睁眼、不可喊叫!”

  天心郑重的点点头,拔下头上元邈送她的千年古藤的簪子咬在嘴里,无声的回应子冲的要求。

  赞许的点头,子冲把她负在背上腾空而起。天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坐高空弹射的反应——张嘴大叫,幸亏及时反应过来,收紧双臂,闭紧双眼,死咬着口中木簪,尽可能忽略那忽上忽下的眩晕感。

  子冲感受着她紧搂自己的双臂的力量,脚下虽然危机四伏,以他的轻功都要全力施为,心里却甜丝丝的,真希望这峭壁永远也走不到头。
  
  不知过了多久,天心感到脚又触到了地面,耳边子冲的声音微微有些喘息:“到了,下面应该就是北定王的营地。”

  睁开眼睛,除了天上的月色,下面是漆黑一片,天心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对自己的夫君还是不够了解,”子冲注视着山谷内的一片死寂说:“下面看似平静,其实杀机四伏,如果我们贸然下去,恐怕会被射成刺猬。”

  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又不能大喊大叫说你们的王妃来了,不要放箭啊!天心正烦恼着,却听子冲说道:“胡子冲偕同北定王妃已到大营上方,请指引方向!”

  “啊?”天心莫名其妙,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又在用传音入密的内功讲话:“你这么说下面的人都能听见?”

  “不,只有内功有相当造诣的人才能听到。”子冲解释道:“看,火光!”

  果然一点微弱的火光左右晃动着,子冲揽住天心的腰:“小心,我们下去了。”脚尖一点,两人如天外飞仙一般向下落去。

  飞鹰眼看着王妃娘娘从天而降,几天来绷得紧紧的神经“嘎嘣”一声断了,手中火把坠地,腿一软双膝跪地,伏地哭道:“娘娘,属下有负所托,害得王爷••••••”

  在天心印象中,飞鹰从来都是冷静沉稳的,见他如此哀伤不觉心中一紧:“王爷呢?王爷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王爷在帐中,娘娘请随我来!”飞鹰抹抹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起身带路。这时天心才影影绰绰看到谷中情形,满身血污的士兵三三两两倚靠在树下休息,外围也有巡逻值夜的士兵警惕的守卫,离士兵们稍远处一颗大树下扎了个简陋的帐篷。到了门口,飞鹰停步说道:“娘娘,您别吓着,王爷他——”

  天心再也受不了这种心悬在嗓子眼的感觉,撩开帐帘走进去,虽然已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所见惊呆了:

  说是王爷的大帐,其实也就是依托着大树结了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多少阻挡一点风雨,地上铺了一层毡子,空无一物。帐中元邈甲胄扔了一地,只着内衣背靠大树而坐,上半身被牛筋牢牢绑在树上,口中塞了衣物不让他发出声音,脚下有个坑,想必是奋力挣扎时踢出来的。元邈低垂着头,面容被乱发覆盖,生死不知。

  天心一下扑倒在他身上,哆嗦着手扶起他的头,拨开发丝,却见元邈眼开一线并未失去神智,真是又惊又悲又喜,哭道:“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身后飞鹰跟上来,看着元邈问:“王爷,毒性过去了吗?”

  元邈微微点点头,飞鹰赶紧上前把他口中之物掏出,身上束缚解开,元邈全身无力软倒在天心怀里。飞鹰扑通一声跪倒在前面:“都是属下该死,不仅帮不了王爷,还让王爷为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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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那日我们突遭伏击,本当全军覆没,是王爷当机立断,率众冲入这死谷,虽然我们攻不出去,但鞑靼兵一时也攻不进来。王爷和我断后时,一支冷箭本来是射向我的,却被王爷硬生生用手截住,谁知那箭上有毒,每夜子时发作两个时辰,发作时如万蚁噬骨痛不欲生。王爷怕乱了军心,瞒着众将士,每晚让我把他绑在树上独自受煎熬,属下在一旁看着一点忙也帮不上••••••”飞鹰哽咽着说不下去。

  此时元邈已缓过一口气,虚弱的说道:“好啦,这几日若不是你我们如何能抵得住这帮鞑靼兵的进攻,起来吧!”

  中毒?天心灵光一闪,对着帐外喊道:“子冲,子冲快进来。”
  
  胡子冲因着人家夫妻相会,自己这个外人不便相扰,一直在帐外站着。此刻听天心呼唤才进来。他是大行家,一看就知道元邈是中了毒,上前把脉,又拿起元邈受伤的手掌观察,还闻了闻,随即塞了颗丸药到元邈嘴里,说道:“这是草原上特有的一种毒药叫离魂散,中者十二个时辰内必死。但王爷强行以内力护住心脉,虽暂时保住性命,毒性却遍走全身,才会每夜发作,一旦内力耗尽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了。”

  “那现在可有办法解救?”天心就把他当做神仙指望了。

  “方才那颗丸药是解毒圣品,但仍需以绝高内力将全身毒性收拢排出体外,方能免除后患。”胡子冲盘膝坐在元邈对面:“请王爷散了全身内力,不可运功相抗。”
  
  散了全身内力?元邈心中明白,自己拼尽全力仍不能阻止毒性肆虐,如果散了内劲,毒性在体内运行时的痛楚可想而知,不愿让天心看到自己被剧痛折磨的样子,从天心怀里撑起身子,端详她的脸。从耳边听到她到来的消息,到亲眼见到她,元邈心中就波澜万丈,千言万语却还没机会说上一句,因为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从她发上摘下木簪握在手里,柔声说道:“天心,你和飞鹰到帐外等着,好吗?”

  明白他的苦心,天心强忍着泪,挤出一丝笑容:“好,我听你的。”起身揽住他的头,在他发上深深一吻:“你一定要好起来!”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元邈和胡子冲面对面盘膝而坐,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但闻名已久,却不料初次相见是在这等情境,两人之间仅一臂距离,互相端详着、揣度着、欣赏着。还是胡子冲脸嫩,率先移开目光:“王爷请宽衣。”

  “凌越那小子没人处向来对我直呼其名,我尊你一声胡兄,你还是称我名字吧!”元邈一边除了上衣一边说。

  子冲不置可否,正要提气行功,元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此乃死地,为何送她进来?”

  猛抬眼,对上元邈的目光:“我既能送她进来,自也能带她出去。”

  “好,记住你这句话。开始吧!”咬住天心的木簪,闭上眼散了全身内力,不再说话,就这样把自己的性命和天心的安全交在了这个人手中。

  子冲却微微一愣,明白了为何天心对他倾心至此,输在这人手里似乎也不冤枉。凝神运气,双掌贴上元邈胸膛,一股刚猛霸道的内力输入元邈体内。
  
  天心站在帐外焦急的踱步,听得帐内传出一声极度隐忍的闷哼,猛的停了脚步,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死盯着紧闭的帐门,仿佛能看穿它似的,帐内却再没有动静。想到元邈此刻的痛楚,天心感同身受,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呢?她深吸一口气说:“飞鹰,我要见见带兵的将领。”

  “娘娘,那这里?”飞鹰不放心里面的王爷。

  “这里我们帮不上忙。”天心转过头背对帐篷:“派人在外面守着,我们去做我们能做的事。”
  
  此刻天已蒙蒙亮,眼见新的一天即将来临,意味着又一天的恶战又要开始,而元邈和子冲运功当口容不得丝毫差错,要如何拖过这至关重要的一天呢?看着眼前几个浑身血污、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将军,天心决定兵行险招,有位先贤用过的高招不妨学上一学,就赌对面的敌军将领没看过【三国演义】了。
  
  鞑靼人的帅账中乐嘉乐平已经醒了,却不愿起身。这次他甘冒奇险,与大元的韦相国勾结,又买通庸门关守将,亲自率领一万精兵潜入关内,就是为了一举击杀元邈,为今后入主中原扫除这个最大的障碍。本是万无一失的布局,竟被元邈冲入这个死谷,造成如今这个僵局。再攻不进去对自己大大的不妙,虽说韦玉纶动用了一切力量故布疑阵,但毕竟外族侵入关内狙杀王爷,消息不可能永远封锁,一旦走漏风声,自己这一万人就很可能被包了饺子,无论如何今天不计代价也要攻入谷去,杀了元邈,退出关外,否则情势危矣!

  暗中下定决心,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乐嘉乐平呼的坐起来:深山之中,何人抚琴?

  这时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来:“大王,仙女,仙女!”

  一脚把人踢翻:“再敢胡言,砍了你的狗头!”穿戴整齐,骑上战马到阵前查看。已经有不少士兵挤在前面纷纷伸长了脖子,见大王驾到,让出一条道来。
  
  窄窄的谷口原本架设了栅栏,此刻全部撤除,倒似里面的人放弃抵抗了,但鞑靼兵前几日在这里吃足了苦头,倒不敢天真的以为这些骁勇的战士突然转了性,肯定有什么阴谋!奇的是进去约百米处架了个木台,一名女子在台上抚琴,身后仅一位将军仗剑守卫。

  乐嘉乐平在谷口前勒住马,四下打量,除了前面的一男一女,看不到任何刀光剑影,越是如此他越是谨慎。细看那名女子,眉目如画,在大军面前悠然自得,琴音如高山流水,分毫不乱,难怪那没见过世面的大兵以为是仙女下凡!

  琴音忽的一变,铿锵有力,如万马奔腾绵绵不绝,杀伐之气一阵紧似一阵,直到听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突然一顿,再次回转成柔柔清风、淙淙流水,悄然远去。乐嘉乐平从琴音中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后心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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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一 一月 24, 2011 9:43 pm

第四十三章

  “对面何人?为何出现在两军阵前,速速退去,以免误伤!”乐嘉乐平高声喊道。

  对面女子缓缓抬头,一双妙目莹莹流转:“妾身是大元朝北定王正妻韦天心,不知将军是何人?如若不便相告,妾身绝不勉强。”

  元邈的老婆?从哪里冒出来的?乐嘉乐平此次入关极其隐秘,这几日战事只在幕后指挥,连元邈都不知道这支偷袭的奇兵竟是鞑靼的新大王亲自带队。这会儿被天心用话一挤,男人的自尊抬头,难道我堂堂一国之主还不如个女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乃鞑靼国主乐嘉乐平。”

  站在天心身后的飞鹰手不由一紧,万没料到打了几天对手竟是这个心狠手辣,杀兄夺位的家伙。天心盈盈站起,大大方方施了一礼:“原来是乐嘉大王,妾身失礼了!大王远道而来,何不近前来让妾身烹茶待客?妾身从京城带来了上好的茶叶呢!”

  “你刚从京城赶来?一派胡言!”难道消息已经走漏?绝不可能!否则韦玉纶怎么一点风声也不传来?

  天心抿嘴一乐:“大王真是说笑了!您把我夫君一路逼入这谷中,可曾见到妾身随军而行吗?妾身昨日刚到的。”

  “昨日这谷口被我大军团团围困,你难道是从天上飞进去的不成?”乐嘉乐平才不会轻易上当。

  “大王,两军交战,自然有些秘密不能直言相告,还请大王恕罪!”越是虚虚实实,敌人越是不敢冒进,诸葛亮这招空城计虽然可一不可再,但此时却是派了大用场。

  乐嘉乐平不免有些急躁:“叫你丈夫出来说话。要战就战,要降就降,让老婆在前面说话算什么男人?”

  天心一脸嗔怪的表情:“大王何必明知故问?我家王爷中了你的毒箭,此刻正在疗伤,万般无奈之下才命妾身迎客,大王当真不进来喝杯茶吗?”

  一席话听得飞鹰心惊胆战:王妃呀?你怎么连这等大实话都说呀?听得乐嘉乐平也是惊疑不定,那支毒箭是他所射,本是冲着元邈去的,中途被士兵脱手的兵器碰了一下转变了方向,眼看射中那个护卫,却见元邈用手把它接住。按说以那支箭的力道,空手接箭不可能毫发无伤,只要有个小口子离魂散就能随血而行,可随后几天,本来该死的人却日日在阵前督战,神勇无比。医官说内力高强之人也可能暂时阻挡毒气攻心,但万万撑不过七天,也正是这个可能性才让他冒险留在此地,誓要达成此行的目的——杀了元邈。但此刻天心大大方方说出元邈中毒之事,倒让乐嘉乐平犯了嘀咕,难道元邈真的没有受伤?这一切只是故布疑阵?目的是请君入瓮?

  不容他细想,天心又道:“既然大王不肯赏脸,请恕妾身失陪,妾身要去服侍我家王爷了。”裙摆摇曳,转身离去。留下鞑靼君臣面对空空如也的谷口面面相觑、进退维谷。
  
  老这么发呆也不成啊!乐嘉乐平下令:“全军戒备,不得轻举妄动!”自己拨马回帐,召开紧急军事会议。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决议,有的说管他三七二十一,打进去再说;有的说不行啊,元军肯定有诡计;有的说击杀元邈机不可失;有的说应立即退兵,不然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大王决定派出细作向外百里查探动静、有无援军,观望一天再作定夺。就这一天,为元邈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乐嘉乐平全军覆没,几乎回不了故土。
  
  走出鞑靼人的视线耗尽了天心全部的意志力,一到安全地方她立即瘫倒在地,飞鹰本要去扶,却见她后背衣衫尽湿,贴在身上,顾及礼法又缩回了手。回头见鞑靼兵畏缩不前,心中又敬又佩:“娘娘——”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看天意了。”天心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我们去看王爷。”
  
  走到元邈帐外,依然没有动静。飞鹰挑开一线帐帘向内窥视,惊呼一声:“王爷”就冲了进去。天心连忙跟进去,只见飞鹰正把歪倒在地的元邈扶起来,而胡子冲依然盘坐在地,面色苍白如纸,汗水淋漓而下,眉头、睫毛上都是摇摇欲坠的汗滴。天心从见过他这等狼狈的模样,心中害怕,伸手去推他:“子冲,你怎么了?”

  手还未触到他,就听元邈虚弱而急切的声音:“不要碰他。他内力受损,正在调息,稍有偏差就会有性命之忧。”

  吓得天心赶紧又把手缩了回来:“怎么会这样?他不要紧吗?”

  “我也没料到这运功逼毒竟会如此凶险,我虽散了内力,但行功半途,我的内力被毒气一催,竟然四处游走与他的内力相抗,几次差点走火入魔,都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却害得他几乎油尽灯枯。这救命之恩怕是难报了。”

  天心犹自在担心,元邈安慰道:“且让他自己运功,他们这等高手疗伤我们是帮不上忙的。外面情形如何?我似乎听到有人弹琴?”这句是问飞鹰的。

  “娘娘方才•••••••”飞鹰正要说天心刚才单身退敌的壮举却被天心打断:“我已命飞燕、王猛去求援,他们早我半日出发,相信援军一两日必到。现在最要紧的是养好伤,准备突围。元邈,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这么半天才听到她一句关心自己的话,元邈心中有点小委屈,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堂堂北定王竟会如此小心眼?还是因为她方才关心的那个人实在太优秀,才让自己如此不可理喻?但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人家为了自己几乎送了半条命,难道不该关心关心?

  挥去这些无厘头的想法,元邈拉着天心席地而坐:“我好多了,毒已排出,休养些日子当可无事!”

  天心为他披上外衣,强撑着的坚强层层剥落,倚在他怀里喃喃道:“元邈,我吓坏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定要来,哪怕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长命百岁,会多子多孙,会••••••”元邈轻拍她的秀发,柔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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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一 一月 24, 2011 10:01 pm

第四十四章

  傍晚时分胡子冲才睁开眼睛,这半日他全力行功,外围等于毫不设防,任何一个人都可能要了他的命,实在是凶险无比。却见元邈坐在自己对面,看来是寸步未离为自己护法,天心头枕在元邈腿上酣睡。

  见子冲目光落在天心身上,元邈说道:“她太累了。我们逼毒时她居然跑到鞑靼国王面前去弹琴,吓得鞑靼人今天一天都没敢进攻。”

  “哦?我道她路远迢迢的为何非要带张琴?原来早有计较!”子冲摇头轻笑:“外面竟是鞑靼族的国主吗?”

  “乐嘉乐平这次真是下了血本。只是没想到韦相国为了除掉我竟私通外邦,伪造战情,元邈若能逃出生天,定要••••••”元邈握紧了拳头。

  子冲打断他:“你要如何?别忘了那是天心的父亲!”

  “天心和他并无父女之情!”

  “血脉相连,焉能无情?再说此事一旦发动,韦家恐怕祸及满门,你真忍心让你的王妃眼看着••••••”他没有说下去,元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就算我不计较,怕是也躲不过韦相步步紧逼啊!”轻抚天心的额头,元邈叹息道。

  子冲自然也知道他的难处,只说:“无论如何,希望你不要伤了她的心!”

  “那是当然。”元邈抬眼看他,若有所思:“你上次救了天心,这次又救了我,如此大恩怕是难报了。”

  “在下学医练武,本为行侠仗义,救人危难,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也对。像你这样的世外高人,元某能报恩的机会确实不多。”

  “世外高人?”子冲冷笑一声,转开目光:“既已入世,再想出世怕是难了。”

  两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外面飞鹰回报:“王爷,飞燕有消息传来。”

  “进来说。”元邈低声命道。

  飞鹰进来,肩上站着一只目光炯炯的鸽子:“王爷,飞燕飞鸽传书,她随定远将军宋乾率兵5000已至百里之外,跟在鞑靼兵细作身后潜行,约定今夜三更发起突袭。”

  “好,传令下去,将士们好生休息,今夜里外夹击,我要让乐嘉乐平来得去不得。”此番遭到暗算,一直被外敌压着打,元邈早就憋着一股怨气了。

  “是。”飞鹰也是一脸的兴奋,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跟在元邈身边还没有这么窝囊过,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生擒乐嘉乐平,也让他尝尝那离魂散的滋味,美滋滋的出去传令了。
  
  元邈看向胡子冲:“胡兄,身体恢复了吗?”

  暗暗将真气游走一遍,丹田处仍阵阵刺痛,子冲知道这内伤不是一两日就能根除的:“已无大碍。”

  “那元某有一事相求,能否请胡兄将我妻原路带回?战场瞬息万变,我不欲让她涉险。”

  子冲心中黯然,以他目前的状况,自己飘然远走还可以,带着毫无武功根基的天心飞越峭壁悬崖只怕内伤会更重,但这样的请求他怎能拒绝?他和元邈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在琢磨如何向元邈开口,却不料元邈自己提出来了,正要应允,却听天心呢喃道:“不,元邈,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要再和你分开了。”

  “天心。”元邈叹了口气想要劝她,却见她迷迷糊糊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继续酣睡,并未醒来。元邈心中一酸,刚才是在梦呓吗?在梦里也不想和自己分开吗?看着她的睡颜不禁失了神。

  另一个人也是心中一酸,不想再看下去,起身往帐外走,留下一句话:“由她吧。我说过既能带她进来,就能带她出去,她的安全我来负责。”

  她的安全你来负责?元邈苦笑一声,什么时候我妻子的安全需要别人来负责了?但自己连日苦战又夜夜受毒药煎熬,身体早已被掏空了,实难保证可以在战场上护她周全。原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终究还是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三更前夕,谷内不足2000的疲惫之师将伤口重新捆扎,在他们的统帅身后整齐列队严阵以待。天心本要和元邈同乘一骑,被元邈以军中规矩为由拒绝,而是把追风让给她和胡子冲同骑。此刻她正竭力伸长脖子去看阵前威风凛凛,铠甲闪着寒光的元邈,而元邈却努力让自己盯着谷口,不去看被胡子冲双臂箍在胸前的天心。

  忽然谷外传来喊杀声,火把晃动,元邈也不出声,手中长剑一指,率先杀入敌阵,一时间乱作一团。天心本来闭着眼,不敢看周围厮杀的场面,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身边似乎什么也没发生,微微睁开眼偷看,这下吓得不轻:周围全是敌军尸体,以追风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圆。回头去看子冲,只见他一脸肃杀之气,盯着远处不敢上前的鞑靼兵森然说道:“我不欲多伤人命,不要逼我。”这样的子冲天心从未见过,不免有些害怕,避开眼神,却第一次见到了他手中出鞘的长剑,剑身通红,似有火光流转,流转至剑尖化作鲜血一滴滴落下,这就是和冰魄剑成双的炎龙剑吗?凌越配冰魄,子冲配炎龙,莫非他们的师傅赐剑时取的就是相生相克之意?炎龙剑出鞘,清冷如水的子冲就化身为嗜血修罗!
  
  乐嘉乐平睡梦中被吵醒,匆促上阵,抓过身边副将吼道:“怎么回事?”

  “大、大王,我们被包围了,前面后面都是他们的人。”

  “胡说,白天探马回报方圆百里内没有正规军队。”拔刀在手,大叫:“不要慌,列阵列阵!”

  但营地被前后一冲,长官找不到士兵,士兵见不着长官,却见到一位手执长刀,白须冉冉的老将军立马横刀,阻住去路:“宋乾在此,尔等蛮夷还不束手就擒?”宋乾?天啊!庸门关守关大将军!庸门关是他们退出关外的唯一通路,这么说后路已经被封住了?鞑靼兵更是如没头的苍蝇互相践踏,死伤惨重。

  乐嘉乐平茫然的望着这一切,已是回天乏术,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唤回了他的神智,循声望去,那白日阵前的北定王妃挥舞着双手,满脸喜气高喊:“元邈,元邈!”眼见大局已定,解决了身边敌寇的北定王纵马过去,一伸手将王妃捞回自己马背上,低头深深一吻。那王妃也不躲闪,双臂勾住丈夫脖颈,百般回应。一股热血冲向乐嘉乐平头顶,咬牙切齿道:“辱我太甚!”提刀就要冲上去砍杀,被几个将领死死抱住:

  “大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吧!鞑靼族不能没有你呀!”

  硬生生把他们的王拉上马向外冲去,乐嘉乐平犹自不甘心的回头望了一眼,满眼怨毒:“今日之辱,我乐嘉乐平必百倍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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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一 一月 24, 2011 11:55 pm

第四十五章

  冲出包围圈,乐嘉乐平一万人马只余四千多,身后追兵穷追不舍,还没等喘口气,只听两旁哨音迭响,箭矢齐发,一轮箭雨过后,一员威猛的大将率众杀出,口中还大叫:“哈哈,王爷总算留了点小菜给我。”却不是王猛是谁?

  这一轮冲杀,乐嘉乐平只带了十几人没入山林,再也不敢往庸门关走了。元邈下令搜山,终于和两路救兵会师了。

  天心问王猛:“你怎来得这么快?”

  王猛久未打仗,这一仗打得酣畅淋漓,兀自还在兴奋着:“西南大军走得极慢,属下快马加鞭,当夜就追上了,凌军师从每个小队抽调一两名精锐,众长官不声张,那元帅岳群浑然不知队伍里少了两千人。抄小路日夜急行,赶到此处你们已经打起来了,总算赶上过了过瘾,痛快,哈哈,痛快。”
  
  这时元邈过来拉着天心走向老将军,单膝跪地,口呼:“义父!”

  老将宋乾一人拉起一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老臣对不住先皇啊!”

  元邈道:“鞑靼兵越过庸门关,孩儿还以为义父出了什么事,日夜牵挂。”

  听了这句,老将军热泪纵横,退后一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伏地痛哭:“王爷,老臣教子无方,家门不幸出了通关卖国的孽障,老臣死罪啊!”

  元邈大惊,上前去扶,但老将军执意跪着,元邈不敢用强,只得也跪下问:“是远之大哥?远之大哥怎会通关卖国?”

  “老夫这段时间身子不爽,眼看鞑靼内乱不止,边境还算安稳,军务就交给远之负责,他是副帅,一直颇为胜任。直到飞燕悄悄来见我,我才知道竟有大批鞑靼兵进了关内,查问下去,原来是那个逆子分批放乔装的鞑子入关。”

  “远之大哥断不会如此糊涂,或许关内关外常有通商,鞑子太过狡猾而大哥一时失察•••••••”元邈竭力为义兄找借口,但混进一两个还可以说是偶然,混进来万人实在说不过去。

  “那个畜生已经承认了,他不图加官晋爵,不求金银美色,到底为了什么犯下这滔天大罪?可任我如何逼他,他都一言不发,如今老夫把他关起来,但凭王爷发落。”

  元邈扶起老将军,安慰道:“其中或许有隐情,且等见了大哥再作计较。”
  
  这时飞鹰东看西看,满面不解:“宋老将军,飞燕没有和您同行吗?”

  “来啦,那个妮子一直冲在前面,老夫拉都拉不住。”边说边四处查看。

  众人忽然愣住,好一会子了,竟是谁也没见到飞燕,元邈沉声喝道:“传令下去,不要管乐嘉乐平了,全力搜寻飞燕。”

  两个时辰后,飞鹰手执半截宝剑送到元邈面前:“是红日。”

  天心一把夺过,心里越发慌了:“此剑是我交给飞燕,让她以此为凭去见义父的,怎会?”想到飞燕可能遇险不敢再说下去。

  老将军也说:“正是,我见此剑方知定然是邈儿遇险。但此剑一直是飞燕带着,我见她持此剑在阵前冲杀。”

  众人心中一沉,元邈不忍看飞鹰,问:“尸身中可找过了?”

  “找过了,没有!”飞鹰的声音嘶哑,让人不忍卒听。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元邈双眼通红,对周围人叫喊。

  老将军示意众人稍待,对元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那妮子打小就跟着你,但鞑靼国主关内遇险,庸门关没有主帅坐镇,过几日只怕京里也会有动静,此刻你要稳住,不能意气用事啊!”

  飞鹰跪下说:“王爷请以大局为重!属下留在这继续搜寻,请王爷立即起行。”
  
  最后终究不能放着庸门关不管,元邈留给飞鹰200人,嘱他务必找到飞燕,其他人合兵一处向庸门关进发。赶回庸门,关外鞑靼族不见有什么异动,众人才略略放心。安顿好士兵,元邈天心随同老将军往帅府暂住。

  到了大门口,才刚下马,里面飞奔出一位少女,不管不顾一头扑进元邈怀里,娇声唤道:“姐夫,姐夫,你可回来了!”

  姐夫?天心一头雾水,眼见元邈美人入怀也不推开,甚至抱起她转了两圈,惹得那女子格格娇笑。

  还是老将军发了话:“怜儿,成何体统?还不好好给王爷王妃见礼。”

  元邈笑道:“无妨。几年不见,怜儿妹子长成大姑娘了。”说着把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宋怜儿拉下来:“来,见见你的新嫂嫂。”

  宋怜儿这才和天心四目对视,天心正面见了宋怜儿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心仪姐夫的小姨子,不觉眉心跳了几跳。而宋怜儿撅着嘴,扯扯元邈的胳膊:“姐夫,你骗人,你说了等怜儿长大要娶怜儿的!姐姐也答应的,你骗人!”说着眼眶就红起来。

  元邈大囧,偷眼去看天心,却看到天心似笑非笑,不觉大呼头痛。宋乾对这个女儿也是没法子,打着哈哈把人迎进大堂。
  
  宾主落座,宋怜儿不离元邈方寸之外,连天心也近不得北定王的身边了。当着老将军的面,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她。元邈隆重介绍了胡子冲,玄机子的高徒很少涉足俗世,子冲虽一直沉默不语,却无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元邈道:“这次的事甚为蹊跷,只怕西南的战事、东北的叛乱其中有诈,却不知远之大哥为何会牵涉其中?义父,不如请大哥来问问,或许能一窥端倪?”

  老将军颤抖着胡子下令:“来人,把宋远之那个孽障给我带进来。”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模样的人匍匐着进来,跪地请安不敢抬头。宋乾问:“那个孽障呢?”

  “回、回元帅,大少爷不在牢里。”

  “什么?人呢?不是命你们好生看守!”宋乾腾的站起来。

  “这个这个,小的不敢说。”

  “走脱要犯你该当何罪?来啊,拖出去斩了!”

  “元帅饶命,元帅饶命啊!”

  “爹。”宋怜儿忽然到前面跪下:“您不要为难他,哥哥是我放走的。”

  “什么?你?”宋乾忍不住伸手捂住胸口:“好,好,你们都反了,都反了。”
  
  元邈赶紧上前扶老将军坐下:“义父,您别动气,有话慢慢说。”

  “爹,你真的要哥哥死吗?”宋怜儿却不管不顾的向老爹开炮:“你已经把他打得只剩一口气了,真的要杀了他才甘心?”

  “什么?大哥怎么了?”元邈问,什么叫只剩一口气?

  “那日爹爹查到是大哥放鞑靼人入关,下狠手抽了大哥几百鞭子,逼问他为何要这么做,大哥死都不肯开口,结果••••••”怜儿哭着说不下去了。

  “哎,义父,您这又何必呢?”元邈叹道:“不过这样也好,只是这通关叛国的罪名就要坐实了。”

  此话颇有深意,通关叛国论罪当诛,谁也救不了,否则如何服众?所以唯有逃走一途才能留得命在。但一旦逃走,这罪名也就坐实了,象宋乾这样的老臣,视名节重于生命,儿子叛逃叫他情何以堪?老人家一下子象老了十岁。

  元邈也只得安慰几句,另外派人去查探西南和东北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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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25, 2011 5:17 am

第四十六章

  总算进了房间,没人打扰了,元邈一把把天心搂在怀里,正要亲下去,却被抵住胸膛撑开距离:“小心你那小姨子闯进来。”

  元邈一脸的坏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放过我。”

  “哼哼,你当真亲口答应要娶她?”

  “冤枉,她那时还不满十岁,逗她玩的。”

  “逗她玩?那丫头当真了!你惹得人家少女怀春,我看你怎么收场?”

  “怜儿小孩子心性,岂能当真?”摩挲着指下柔滑的下巴,眼中笑意流转:“爱妃,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才懒得吃这种飞醋。”天心不屑的甩开他的手指,挑衅的看他:“反正你敢再娶就别怪我••••••”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元邈桃花眼一眯:“王妃,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天心正要反唇相讥,却“啊”一声惊叫,整个人腾空而起,前一秒还和元邈站在桌前,下一秒就已被元邈压在床上。
  
  感受到元邈的火热,天心用手捶他:“几天没洗澡了?脏死了!先洗洗再••••••”

  “我等不及了,在山谷看见你第一眼我就想抱着你,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同乘一骑我恨不能把你吞进腹中,天心,我忍得好辛苦。”边说边手脚不停把自己和身下的人都脱得七七八八。

  天心何尝不想念他?想到此番他所受的苦楚更是心中怜惜,把手插入他的发中勾住他的头送上了自己,元邈迫不及待低头含着她胸前一颗殷红蓓蕾,深深地吞吐吮吸,激得天心脖颈后仰一声声销魂的呻吟脱口而出。
  
  常年握兵器的手粗糙有茧,抚摸在身上却更容易燃起欲望热火,床上的热度越来越高。这时随着“姐夫”一声呼唤,房门猛的被推开,幸亏元邈反应快,手一挥床帐落下,遮住了一室春光。

  隐隐约约见帐外一人呆立当场,元邈暗哑着嗓子说:“怜儿,怎么到处乱闯?”

  “我、我送水果给你。”也不知她看到什么没有。

  “放下吧,你先出去。”被如此粗暴的打断好事换了谁都会不爽,元邈压着火气故作平静的说。

  帐外人却不知好歹、不肯挪步:“我、我要看着你吃!”

  “出去。”终于压不住火,怒声呵斥。

  “你!”帐外人没料到会挨骂,跺着脚哭道:“你不疼怜儿了,你忘了我姐姐了,姐夫最坏!”咣当一声扔了手中托盘跑出去。
  
  帐子里的人被这么一搅和也是兴致缺缺,元邈一泄气趴在天心身上,天心拍拍他的肩背:“去安慰一下吧,别出什么事,义父可再也经不起了!”

  听她这么说元邈有些意外,抬头看她的表情,似乎看她是不是真心的。天心笑道:“我还当真跟个孩子计较不成?去吧!一看就知道是放在手心里长大的,怕是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那你等我?”终究不放心,元邈起身整理衣服。
  
  元邈走后,天心躺在床上看着房顶没挪动:说是孩子也有十六了吧?不过比现在的自己小了一岁,该是嫁人的年纪了。打小就恋着的男人,这种心意又岂会不当真?元邈还把她当孩子,却不知孩子已长成婷婷少女,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一个僻静的山坡上,宋怜儿拿着根细细的马鞭抽打面前的花花草草,嘴里念念有词:“坏姐夫,坏姐夫,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谁欺负我们怜儿了?”背后有人戏觑道。

  听到声音,宋怜儿转悲为喜,却故意不看来人转身找片干净的草地坐下,撅着嘴。来人也在她身边坐下,叹息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生气就躲到这里来。”

  “我不是小孩子了。”宋怜儿喊道:“你不要总把我当孩子,我今年十六了,姐姐嫁给你的时候也只有十六岁。”

  元邈看看眼前的宋怜儿,含嗔带怒、粉面桃腮,果然不是那个竖着垂髫小辫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丫头了,遂笑道:“果然是大姑娘了,不知谁有福气能娶到我们怜儿?”

  “我谁也不嫁,我只要嫁给你!”大眼睛盯着元邈,说得斩钉截铁。

  元邈这才知道问题严重,天心说的没错,这孩子当真了。他收起戏觑之心,认真的说:“怜儿,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将来••••••”

  “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怜儿跳起来:“你答应过要娶我的!”

  元邈也站起来:“那时你才七八岁,玩闹时的一句玩笑,如何能当真?”

  “不是的,姐姐出嫁的时候答应我等我再长大些就让你娶我,我们姐妹一起伺候你。”怜儿拉住元邈的手,恨不得剖心剖腹让他明白自己的情意:“后来姐姐死了,我好难过,可是我想等我嫁给你一定要连姐姐的份一生一世对你好。我天天盼着长大,可是你娶了皇后的妹妹,父亲说你是被逼的,我又替你难过伤心。不过姐夫,不要紧,就算你娶了别人,就算做妾,我也要嫁给你。”
  
  哎!头疼啊!!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

  元邈掐着突突乱跳的太阳穴,努力耐心的解释:“怜儿,你误会了。天心虽是韦家的女儿,但我和她真心相爱,这辈子只会和她相守,不会再娶别人。你也一定会遇到愿与你一生相守的人,那时姐夫为你做主••••••”

  “我不要!”狠狠地摔开元邈的手,想了想又软言相求:“姐夫,怜儿是真心爱你的,爱了好多年,就算做妾做陪房丫头也愿意,只求你也像刚才对王妃那样对我••••••”她生在边疆长在军营,自是比长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少了许多规矩束缚,想来随心所欲,方才帐中的情景虽然只看到一眼却备受刺激,说着说着就靠向元邈怀里,把少女的初吻送到他唇边。

  “怜儿,不要任性!”没料到怜儿竟如此大胆,元邈急忙握住她双臂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让她贴近自己。

  他不要我?他不要我!悲伤、难堪、愤怒、自怜一波波袭上心头,宋怜儿忍,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姐姐死了,你就不疼我,不要我了,我找爹爹去。”又哭着跑开了。元邈无力的搓搓脸,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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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25, 2011 5:26 am

第四十七章

  回到府里,老将军宋乾在客厅等他,坐下后老人说:“怜儿被我宠坏了,你别怪她!”

  “怎么会?她从小就会胡搅蛮缠,哪次不是我们让着她,孩儿不会和她当真的。”元邈赶紧安慰义父。

  “唉,思思走得早,那个逆子我也只当他死了,只有个怜儿让我放心不下。我百年之后原是想把怜儿托付给你的。”

  “义父,怜儿本就是我妹妹,我本当一生一世都护着她的。”

  “真的只能做妹妹吗?这丫头这些年••••••”宋乾没有明讲,但言下之意很清楚,殷切的看着元邈,满眼都是期待和恳求。

  元邈心里一酸,义父对他恩重如山,对朝廷忠心耿耿,常年驻守边关,三个孩子一个为了给他生孩子早早亡故,一个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叛贼,连番打击使得老人家苍老不堪。难得恳求一件事自己却又无法满足他的意愿,心中万分愧疚,跪倒宋乾膝前说:“义父,孩儿答应了王妃,今生只与她共谐白首,只能辜负怜儿了。不过义父你放心,孩儿这辈子都会把怜儿当亲妹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老夫知道你一向重情义守信诺,只可惜我的女儿福薄啊!”宋乾也不为难他,把他拉起来,就此打住话头。
  
  过了几天,消息陆续传来,增援西南的大军以龟速前行,至今才走了一半路程,凌越悄悄派人到拜月、朝日两国边境探查,发现并无战事。而元邈派去东北的人也回报除了一些部落与地方官员的小矛盾,并无大规模叛乱。反倒是庸门关对面开始有鞑靼族部队集结,但并未发动攻势,元邈分析定是乐嘉乐平原计划潜入关内先杀了他,再与关外大部队里应外合,一举攻陷庸门关。但此刻乐嘉乐平下落不明,关外人马不敢轻举妄动。

  而朝廷方面竟然下旨说北定王与鞑靼国王串通谋夺大元江山,有截获的鞑靼国王写给元邈的书信,还有庸门关副帅宋远之的亲笔证词,现在元邈是朝廷钦犯,全国通缉,押赴京师受审,如遇抵抗杀无赦!

  其实这道圣旨的目的并不在于通缉元邈,想必是韦玉纶已得到消息,乐嘉乐平没能杀了元邈,他的阴谋已经破产了,索性撕破脸。他知道元邈一到庸门关就等于坐拥10万兵马,他现在挟天子以令天下,圣旨到了庸门关,元邈不乖乖接旨就是叛逆。那么元邈只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接了圣旨坐在囚车里等着上京说理,但能不能活着进京就难说了;二是顶着叛逆的帽子自我放逐,别人也别想抓到他,从此大元朝北定王销声匿迹;三是率兵打入京城,彻底灭了韦玉纶。

  下面就看元邈怎么选择,第一条路连韦玉纶也没指望他会选,第二条路正中韦党下怀,走第三条路国内就会内乱。
  
  这几日元邈和将领们忙于军务,都是很晚才回府歇息。今天下午传旨的大臣到了庸门关,所有官员都去接旨了,何去何从就看今朝!天心枯坐房中,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元邈的决定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而她是个极为尴尬的存在,她相信不管怎样元邈都会护她周全,但这心灵的煎熬却不能免,毕竟敌对的一方和她血脉相连,即使没有多少感情,又怎能眼看他们抄家灭族而无动于衷?
  
  坐立不安,不时向门口张望,没等到元邈,却等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宋怜儿。从那日之后,宋怜儿好像跟元邈赌气,再没出现过,此刻前来所为何事?天心一边让座奉茶一边心里嘀咕,怜儿坐在桌边,两手不停地绞着帕子,也不说话,天心只得先开口:“怜儿妹妹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我不是你妹妹!”怜儿象被针扎了一样叫起来,现在她最听不得妹妹这两个字。

  天心却不知道这其中缘由,不免有些不痛快,口气也冷了些:“那么宋小姐此来何事?”

  怜儿犹豫再三,终于开口道:“这几天姐夫很烦恼,你可知道?”

  “我当然知道。”

  “哼,你才不知道。你那个奸诈的爹步步紧逼,可姐夫总是顾虑你下不了决心,他能忍,他手下的将士可不能忍。昨儿已经有人提议杀入京师,灭了韦氏,就用你的人头祭旗,姐夫听了这话拔剑差点杀了这人。”

  “元邈手下的人要杀我?谁?”元邈手下的将军,尤其是这次带来的亲卫,天心大多认识,谁会当着元邈的面说杀她?
  
  “是我父帅麾下的刘将军,现在庸门关全部官兵都归属我姐夫,否则就凭我姐夫带出来那几千人怎么对付你爹?”怜儿得意洋洋。

  没错!看起来元邈要想翻身,只能靠庸门关,但没人知道天心已经在西南10万大军中埋下了火种。

  看她沉默不语,怜儿又说:“现在这些将军的支持对姐夫来说多重要,可他却为了你枉顾将军们的意愿,你,你怎么忍心让姐夫这么为难?”

  看来接近正题了,天心不动声色的问:“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怜儿气呼呼的坐下,没好气的说:“我若是你,丈夫被自己的爹如此陷害,我就自行了断,以证清白。”偷偷看天心的脸色,见她没什么反应,又说:“最不济也会远走高飞,绝不让他为难,枉我姐夫对你百般维护,你就不能为他做点牺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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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_
帖子主题: 回复: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 页 2 I_icon_minitime周二 一月 25, 2011 11:09 pm

第四十八章

  这丫头为了赶走自己真是煞费苦心啊!天心终于明白了怜儿此行的目的,不禁苦笑。怜儿紧逼着:“你到底怎么说?如果你要走,我可以为你安排!”

  天心看着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终究还是没有心机,想什么就直接去做,却不知她这番所为如果被元邈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我曾和他说过我们二人相爱必是前路坎坷,他既然做了选择,就必须承受这一切,这是他一个男人应有的担当。”此话听起来无情,却是爱的真谛,可惜宋怜儿听不懂:

  “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真是蛇蝎心肠。难怪别人都说你和你父亲串通好了陷害我姐夫。”

  天心笑道:“真正的男女之爱你不懂!只要元邈信我,别人怎么说关我何事?”
  
  宋怜儿的脸色变了又变:“我不懂?!我只知道为了姐夫我命都可以不要!”天心对这深情错付的女孩只有同情,却见她从袖中拔出匕首逼过来:“别怪我!我给了你机会的。就算姐夫不原谅我,我也要为他除掉你这个祸根。”

  天心大惊失色,她没料到宋怜儿已经到了如此疯狂的地步,急忙起身闪躲,只听布帛撕裂之声,她的袖子被钉在了桌上。

  “怜儿,你做什么?你疯了吗?快放下!”

  狠狠拔出匕首,怜儿又扑了上来,嘴里喊道:“我不会让你害我姐夫的。”

  宋怜儿在军中长大,虽说没有认真练习武艺,但身手敏捷,天心围着桌子躲,在凳子、桌子腿上磕磕盼盼,终于摔倒在地,宋怜儿赶上来,一匕首向她心口扎来。
  
  “我命休矣!”正要闭目等死,却听宋怜儿一声惊叫,匕首落了地,还没等明白怎么回事,天心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憋见怀抱主人一只手已经抹上了宋怜儿的咽喉,急忙大叫一声:“不要——”

  手收回,带着她退开几步,天心这才抬头,原来是胡子冲及时救了她的命。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浑身发抖软倒在他怀里。
  
  宋怜儿捧着还在发麻的手腕,愣愣的看着面前搂抱在一起的两人:“你、你、你竟然——我告诉姐夫去。”一跺脚跑了出去。

  “别去!”天心想喊住她,哪里喊得住,早没影了。

  子冲扶她坐下,口气不善:“事到如今你还想护着她?”

  看似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天心却明白他的意思,她刚才喊怜儿别去并不是怕她在元邈面前告自己的状,而是怕她漏了陷让元邈知道她竟然想杀了自己,叹了口气道:“元邈是什么人?只怕三两句话就被他套出实情,我怕元邈一时冲动会伤害她。”

  “只为别人想,你怎么办?”他这几日深居简出,一直在房中打坐疗伤,内伤已然痊愈,但不表示他对外面的事一无所知。
  
  天心惊魂未定,不禁有些伤感:“真想一走了之,不管这些是是非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子冲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脱口说出:“有何不可?天涯海角,我可以陪着你。”

  对面目光灼灼猛然逼视着自己,子冲向来面薄,刚才那句话是情之所至,未加思索,被对方目光一逼立刻转过脸去,不敢看天心。要说天心丝毫不感动是假的,但她意识到如果不把话说清楚对子冲是不公平的。

  “我早就知道和他相恋此生必定颇多磨难,但蒙他不弃发誓要与我一生一世,我自然也会生死相随。宋怜儿以为肯为他死就是爱,错了。真的爱他就要为他所想,为他而活,纵然受尽万般苦楚,也要为了不让他伤心而努力求生,这才是爱!”走到子冲面前,逼着他正视自己:“子冲,你几次相救,大恩难以为报。但因你是朋友,我不觉亏欠,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可以无话不谈、可以有恩不报的朋友,而你也愿意有我这样无赖的、只知索取却无以为报的朋友吗?”
  
  奇怪!心里竟不觉得难受?反而有如释重负的感觉!是因为早已知道答案,说开了反而轻松了吗?子冲凝视她的眼睛,真诚无邪,遂轻笑道:“你还真是无赖呢!不过我喜欢——这样的朋友,永远的朋友。”

  两人揭开了这层面纱,反而相处更是融洽。天心随即交给子冲一项秘密使命:给凌越送去一封她的亲笔信,并带走了那只鸽子,回信就由鸽子送回。子冲刚走,元邈就狂奔而至。
  
  天心正在换破损的衣服,突然就被闯进来的元邈一把抱住,上下检查:“伤到没有?伤到没有?”

  感受到他纷乱的气息,想必是策马狂奔而来,天心连连安慰:“没事没事,怜儿和我闹着玩的,能有什么事?”

  说没事还是有几块碰撞的青紫,元邈放下心来,喃喃说道:“我差点掐死她,差一点,差一点••••••”

  “什么?”天心惊道,难不成元邈真的伤了宋怜儿?

  “我差点当着义父的面掐死怜儿,我••••••”差点失去天心的恐惧,几乎杀死怜儿的负疚,对局势难下决断的焦躁让元邈心力交瘁,他狂乱的把天心推倒在床上,粗暴的撕碎她刚刚换上的衣服,在她甜美的身体上发泄自己,汲取能让他宁静下来的芬芳。
  
  这场云雨没有了往昔的温柔和细心呵护,只有粗暴和狂乱,带给天心的痛苦远远大于欢愉,但她忍耐着、承受着、配合着,就算几欲昏去也没有开口求饶,只是断断续续的说:“没事了,没事了,天心在这儿,天心永远陪着你。”直到元邈筋疲力尽睡倒在她的身上。
  
  屏住呼吸,将自己酸痛无比的身体一点点从元邈身下挪出来,随手披上一件元邈扔在一旁的衣服,一步一步挪到窗边坐下。漫无目标的看着窗外,心里却是千头万绪,她能感受到从元邈身上传递过来的种种情绪,难道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不知坐了多久,身子都冰凉了,思绪却越来越清晰。身后一个温暖的身体拥住她:“怎么坐在这?小心着凉!”

  天心反手握住搭在肩上的手,顺势靠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身后的人似乎不敢正面看她,只是用双手搓着她冰凉的双臂,呐呐的说:“对不起,我竟那样对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

  “嘘——”天心转过身,一根手指压在他满含着愧疚哆嗦的唇上,轻轻摇了摇头。元邈这才正视她的眼,那里有了解、有包容,于是他不再纠结,轻叹一声,把她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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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绝代天心》 作者:水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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